繃帶只是隔絕了空氣,盡力的隔絕了灰塵和細菌罷了。
與謝野晶子神情一怔。
“我看看。”
繃帶被一圈圈解下。
偵探社里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即使他們看過不少尸體,但這未免也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啊
瀧澤生稍微扯開了些衣領,“還有一個傷口,是前幾天從軍警手中得來的,我的肩膀被劍刺穿了。”
立原道造情不自禁的偏移了下視線。
“你不痛嗎”谷崎潤一郎下意識問道。
“”
這段沉默已經說明了答案。
他忽然有些不理解了。
無疑,如果他在痛的話,那么瀧澤生堅持到現在的意義是什么
人們最無法忍受的便是長久的疼痛。
最基本的生存成了折磨,那么即便是忍受著折磨都要活下來,拼命活下來所求的是
“與謝野醫生。”
港口afia的首領鄭重的站在了與謝野晶子面前,臉上的神情帶有了一絲真切的懇求之意。
“請救救他。”
雖然希望渺茫。
但就算只有一線可能,也請拯救他。
谷崎潤一郎忽然明白了過來,他看著同伴們震驚中夾雜著不忍和敬重的神情,恍惚的撫摸上自己正酸脹發麻的心臟。
那是對傷者的不忍,對生命的敬重,對這份維系在他們之間,展現于眼前的感情的震撼。
“我會的,我當然會。”
與謝野晶子喑啞的開口道,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撫摸上瀧澤生的臉頰。
怪不得會那么年輕
怪不得
“晶子”瀧澤生攏住自己臉頰上的那只手,“這一次,也要麻煩你了。”
“說什么鬼話”這一聲笑罵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
“異能力請君勿死”
請君勿死。
請你不要離開。
既然連地獄都闖過了,從那種鬼地方活著回來了
你應當還有漫長的人生去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