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太宰治,就像將自己的人格抽離了出來,只允許自己站在旁觀的角度敘述一切。
可他記得
中了腦髓地獄的碧眸青年在經歷了僵硬,顫抖,與神經質的反抗之后,露出了悲傷至極的表情。
他也在混亂的初期做出了攻擊的行為,腦髓地獄令他回想起了黑暗的過往,那一定是一個人最不想記起的情景,他的神色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迷茫和不解,隨后,一點點的轉化為不可置信與無法接受。
“森”
他喑啞的,用恍惚的語調念出了一個名字。、
可很快那個名字就被其他模糊不清的囈語覆蓋,他喚了中也,喚了太宰,而這些只是能夠辨別出來的音節。
太宰治親眼看到他用領帶勒住自己的嘴部,蜷縮在地上環抱住自己,勝雪的白發沾染了臟污,兀自清醒的,深陷在無邊無際的噩夢里。
“瀧澤”
“瀧澤”
即使被呼喚也毫無反應。
即使深知眼前的一切是假的,他只是身處幻象之中。
可痛苦是真實的。
“”
“啪嗒。”
門被打開的聲音。
又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的瀧澤生狀似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好了血止住了,所以我沒什么事了。”
他的態度就好像那致命的傷口再次成了擺設,是他與眾不同的標志罷了。
屋外的故事會也結束了,瀧澤生一下子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視,不禁愣了愣。
“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們這樣的話”他撫著下巴斟酌了一下措辭,隨后笑得輕快又揶揄,“會讓我以為我們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認識了許久,且成為了好友呢。”
他們的眼神的確傳達出了這份含義瀧澤生覺得他們似乎一下子就認識了自己,進入醫務室前的陌生都在無形中抹去了。
太宰治支起下巴,看向瀧澤生的眸子顯得無比溫潤柔和,“說對了,他們大概被你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人格魅力我忍痛的能力嗎”
“和與謝野醫生是舊識的話,就相當于和他們也是舊識哦。”
“啊,那你們還挺隨和的。”瀧澤生總結道。
瀧澤生其實有一項別人沒有的能力,或者說特性,體質
那被太宰治隱瞞了,說出來其實也并無用處。
明顯對自己進行了一番清潔的碧眸青年沒有穿那件被血浸濕的外套,他理所當然的坐到了太宰治的身邊,不在狀況的環顧了下房間內的所有人。
“所以你們剛剛在聊什么,我需要知道嗎”
有時候他懂分寸得都有些叫人心疼了。
立原道造在心里吐槽道。
他消化著內心的震撼,面色僵硬的盯著瀧澤生的后腦勺看。
他想這里的人應該都和他心情一樣
在聽到那
樣的故事之后,所有能夠對悲劇共情的人都會對這個青年泛起憐惜之情。
雖然他知道政府絕對不是純白的存在但暴力用在這方面,會讓他產生錯亂感。
以及反應到生理上的想要嘔吐的感覺。
立原道造面色差勁的握了握藏在兜里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