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身上有那種的東西嗎”
太宰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思考是否要愛上一個人。
事實上,他曾一度覺得愛是被人類無限放大無限美化的情感,人們想要滿足的,從來都是自己的私欲。
他愛
的是那個人嗎,他愛的只是一個情感寄托,只是那個正沉迷于熱愛的自己。
可太宰治不能確切的否定愛存在于人類的特質中。
而比起愛
比起愛。
比起語言。
最能詮釋愛意的是陪伴。
瀧澤生的痛苦止于異能力者的死亡。
他被異能侵蝕得半邊身體都沒一塊完好的皮膚,卻再緩過氣來的第一時間去給太宰治松綁。
然后他說,“我說過,我總會保護你的。”
太宰治復雜的看著他,“他的異能不會對我有效果。”
“我知道,但是當他發現異能對你不管用后,就會用對你有效果的物理攻擊了。”瀧澤生狼狽的露出一個淺笑,“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看到那個場面會多么痛苦。”
痛苦無非兩種,
身體上的,心靈上的。
“如果看著你受傷我卻什么都做不到那我恨不得殺了沒用的自己。”
瀧澤生說,“比起肉體,我更在意靈魂能否安息。”
即使是太宰治。
也會在這樣熱烈的感情下動容得不能自已。
更在意靈魂能否安息。
太宰治到現在都還記得這句話。
或者說
他本身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瀧澤生說得每句話,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歌劇院的風波很快過去,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般平靜,瀧澤生和以往一樣處理著工作,他本來就沒有什么外出的任務,江夏凜也想要抓到他只能闖進港口afia的老巢。
但是這樣他們會進入漫長的僵持,瀧澤生某天和太宰治說,“你以前過得是被幽禁的日子吧。”
他看著青年的眸子,太宰治最近被他勒令嚴格作息,看上去氣色總算沒有那么差勁了,可常年的不見天日還是讓他的皮膚顯得過于白皙了些,但起碼眼下的青黑淡去了,“港口afia的首領人人聽了都得哆嗦一下,本人卻因為暗殺只能躲在鋼筋鐵板之內。”
“在挖苦我嗎”
“坦白說的話是心疼你、”瀧澤生把文件往旁邊一丟,“今天是我暴露的第七天,除了那天晚上的爆炸,我外出采購時店員往我的咖啡里加了迷藥,之前的辦公室里閃爍出了狙擊槍的紅光外一切都感覺毫無變化,今天依舊是個好天氣。”
“瀧澤。”
“嗯”
“你丟的東西找到了。”
“”
瀧澤生遲鈍的反應了一會兒,“我丟的東西什么東西”
“你和森先生說的,丟失在大海里的東西。”
“”
瀧澤生怔怔的凝視著空氣中的某一點,然后猛地鎖定住了在首領位上云淡風輕的青年,“你在說什么”
“是字面意思,剛剛傳回來的消息。”從未告訴瀧澤自己正在尋找其丟失之物的
太宰治輕彎起眉眼,“你描述的,徽章一樣的東西。”
瀧澤生還是覺得有些奇幻,但不妨礙他驚喜的幾乎要原地跳起,“好樣的太宰你瞞得太嚴實了,在大海里找到這么小一個物件,你到底出動了多少人啊”
瀧澤生本想著尋找一位特殊的尋物異能力者,他也查過港口afia的資料庫,可惜那樣的異能力者信息并沒有收入在內。
他本來想著等忙完這陣過去再找太宰幫忙,因為港口afia的首領實在是忙,太忙,非常忙
“不敢想象,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義”
瀧澤生大發牢騷,“但可能,當你看到成果擺在眼前的時候,會稍微感到那么一點兒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