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頂著這好像隨時就能嗚呼的身體
“有什么辦法”思考入神的碧眸青年喃喃自語道,“讓我真正復活呢”
一時間,太宰治屏住了呼吸。
他看向瀧澤生,瀧澤生正垂著頭沉思。
黑發青年的神色掩在一片暗影中,卻好像涌動著什么。
有的。
有的。
那個方法是存在的。
瀧澤生的思緒和太宰治接軌了。
他想到系統和他講述這個世界的設定時,向他提過一嘴的東西。
書。
寫上什么便會成真的書。
讓他在這個世界真正復活的方法,是更改過去。
徽章出了狀況。
據打撈人員所說,他們帶著那枚徽章駛向岸邊,可沒走出二十米,徽章就消失了。
當時他們無比的恐慌,他們以為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弄丟了
他們查閱監控,確切的看到徽章是憑空消失的,隨后有人提議原路返回去尋找它,理由是“我找到它的時候它正發著微光,被我握在手中光芒便消失了,而且很奇怪的是,我握著它的時候總想把它丟掉,就好像它不屬于我,我不該碰它一樣。”
異能造物是有其他特性的,水手們再次在相同的地方找到徽章時,調笑了一句,“這玩意兒還挺有脾氣。”
然而他們不管怎么做都無法把它帶離,握在手中會消失,綁在船上會消失,在即將消失的地方奮力的向天空一丟還是會消失,回到原處。
邪門到像是會刷新降落點一樣。
沒有辦法,瀧澤生只能親自去。
不巧的是,今晚港口afia的武器庫遭到了不明襲擊,之前一直打壓的組織也冒出來鬧事,機動組基本都被派出去行動了。
“讓立原跟著我吧,其余的”瀧澤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竊聽器
,“你隨時監視我的動態,我會盡快回來的。”
等他喬裝打扮后出了門,才發現門口竟然站著武裝偵探社的人。
是國木田獨步和谷崎潤一郎。
幾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國木田說,“去海邊的公路容易被伏擊,我們坐電車去。”
這是真的,上一次瀧澤生回孤兒院,就差點兒被軍警帶走。
電車上人數眾多,去往偏郊還能換乘小巴,對方要做什么也需要顧及普通民眾。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瀧澤生穿著和別人相似的黑西裝,排在地鐵站的隊伍里,一眼望過去只能看到人頭。
他拉了拉帽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立原道造閑聊著。
自從上一次他說立原道造的創可貼很酷之后,對方就好像認定他是自己人一樣變得熱絡起來,還興致勃勃的和瀧澤生分享挑衣服的品味。
隊伍有條不紊的前進著,晚高峰的地鐵站擁擠得有些令人喘不過氣。
忽然,瀧澤生感覺自己手中被塞入了什么。
然后是沉悶的聲響,很像是裝了的槍。
緊接著,不知從哪里發出了一聲尖叫。
人們下意識檢查著自己的周圍,然后尖叫變成了重疊的,瀧澤生的周身忽然空出了一大片。
一個男人正面朝下的倒在地上,身下漫開大量的鮮血。
瀧澤生往自己手中一看是把槍。
地鐵戰里的警務飛快的躥了出來,反應過來的國木田立刻將瀧澤生擋在身后,“等等,這里面絕對有誤會”
地上的男人被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張曾出現在電視上的面容。
瀧澤生的臉色沉了下去。
雖然只是很短的一個畫面,他也在電視上記住了這個人的臉對方公開反對過讓黑手黨在橫濱合法存在,是一位親民的政客。
他被黑手黨記仇并解決,在眾人的認知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