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道造面色麻木,他冷不丁的看到對面的異能特務科人員露出了很糾結的表情。
哇哦
所以他們果然有關系吧,又是瀧澤死之前的事情
說起來
立原道造摩擦著指尖,
他之前向隊長報告的事情有結果了嗎,關于那群未被善待的士兵,瀧澤的隱藏身份,還有他可能遭遇過的非法對待。
上面該不會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對了,還有啊”瀧澤生輕聲喃喃,“謝謝你啊,太宰。”
沒等太宰治回話,瀧澤生便自行解釋道,“安吾是你弄來吧唔,這么形容也沒有錯,總之你猜到了他會做什么嗎”
“三年前,江夏凜也用了同樣的戲碼,來讓一位年輕人替真正的殺人犯頂罪了。”太宰治的聲音緩緩從話筒里飄出,瀧澤生聽著便覺得安心,恍惚間還覺得這聲音有止疼的效果。似是察覺到了瀧澤生語氣里的綿軟,太宰治放輕聲音和他解釋道,“那個真正的殺人犯是他的兄弟,而他用這一招毀掉了兄弟的同學,因為是同學,所以知根知底,對方也未對他們設防。”
“你都追究到那個時間線了啊。”
“因為他一定不是只做了關于你的那件事。”太宰治望著推門進來的中也和鋼琴家,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政客之間的爭斗,戰爭和士兵,這些對于民眾來說都顯得有些遙遠了,因為和他們的生活幾乎沒有交匯,而審判機關以公謀私”太宰治微微仰起頭,壁燈的光輝落在他的臉上,竟然襯得他有幾分溫柔,“會激起民憤的。”
這些事,又是瀧澤生不知道的。
雖然身為首領的秘書,但他應該只參與了太宰治的一部分工作。
他在隔開我。
瀧澤生垂眸,困倦的大腦倏然就清醒了,
也不像是避嫌,更像是一種保護。
并且
瀧澤生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目前做過的工作,無非是吩咐下屬收集情報,替太宰治過濾掉報告,幫太宰治蓋章,或者對某些時間進行文字記錄這些,全都稱不上履歷的污點。
他沒有再出過機動型的任務,完全沒有。
而瀧澤生以前爬到太宰治的下屬這個位置并不是靠森鷗外給他開后門,每個月的體術考核和槍術考核他都穩排第一位,即使沒有異能力也不是誰都能對付的廢
物,在咒術世界鍛煉的對于殺氣和惡意的感知能力也超出了常人一大截,所以瀧澤生當初可是被稱為武斗派的一員。
不然太宰的脾氣,可就要秉著“廢物是沒有利用價值的,連動腦子都會嫌累”這樣冷酷的準則在最初就把他拋棄了。
瀧澤生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其實一直在想太宰治究竟有沒有相信他。
因為如果他的身體被火化成了灰燼,又或者那具復制體還躺在某個棺材里那就代表著現在正行走呼吸的瀧澤生是另一個憑空出現的家伙。
相信是存在的,可懷疑與其共生。
“還有事嗎,沒有事我要掛了哦”
手機對面的青年語調油滑的準備結束對話了。
“還有事,就算你嫌我嘮叨我也要說”瀧澤生直起身子,看了眼腕表,“現在已經七點了,我打賭你沒有吃飯,所以快把工作放到一邊,我回去后會檢查監控。”
“敢查首領的監控吶”
“沒錯,我是連boss都敢威脅的人啊。”
對面的安吾眉毛抽動,就差扯過瀧澤生的領子對他低吼“不要說那個詞不要說那個帶有黑手黨風格的詞”
可惜瀧澤生看到了他的暗示也當沒看到,在得到了太宰治無奈的肯定回答后掛了電話。
“國木田先生,請問你可以給我一條圍巾嗎”
國木田獨步“啊”
“我感覺有些冷,可能是近海了吧,空氣變得潮濕了。”
坂口安吾冷著臉吩咐下屬打開了暖氣。
“如果可以的話,圍巾可以是白色的嗎”
在“理想”的本子上寫了圍巾的國木田獨步默默的在單詞前面加了兩個字白色。
而當瀧澤生把自己捂嚴實后,他們終于到了海邊。
他們踏上車輛不能到達的沙灘,朝著停靠在那邊的游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