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忽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那枚徽章,金燦燦的,看著漂亮極了。
正在吃飯的瀧澤生望眼欲穿,但還是沒強搶過來,“等我研究完你就知道啦”
因為要研究徽章,瀧澤生的秘書之職就由別人暫時頂上了。他偶爾從泛著藍光的懸浮屏幕里抬起頭來,都能看到一位半死不活的文員。
大量的工作就像吸血鬼,一點一點吸干了他的血和精氣。
晚上處理完工作后,瀧澤生見到他腳步虛浮的走向房門,在路過瀧澤生時敬佩的說,“您實在太優秀了,瀧澤先生。”
瀧澤生“”
他輕笑了一聲,轉頭繼續沉迷于解謎。
有時候那些代碼甚至需要瀧澤生用筆寫下來演算,于是這間寬敞的首領室擺滿了他用過的草稿紙。
那些被墨水寫上字跡的白紙一張又一張,排列得整整齊齊,從高處俯視而下,與地面面積相比過于窄小的青年正跪趴在地上飛速且認真的書寫著,計算著。
太宰治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也拿起過其中一份,上面鬼畫符一樣的東西無疑擁有著規律,大概像是r語言一樣,如果進行對比慢慢推算的話
太難了,想理解這其中的門道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即使是太宰治,也無法在沒有教科書的情況下看懂它、
這份近乎嘔心瀝血的專注和堅持,就像在奔赴一場諾言的盛宴。
徽章有很多個功能板塊,就像系統說的那般,這是他的象征,記載著他的一切。
所以包括他曾經用的身份。
這可是能夠穿越時空的道具,所以它適應瀧澤生到過的所有世界規則,并收錄了瀧澤生任務時的所有信息。
瀧澤生死后留下的尸體,那具復制體,也是根據徽章的數據制作的。
那么
用了十天時間解析出自己第一個任務的數據的瀧澤生,看到了自己的工具人說明報告。
瀧澤生,伴侶型工具人。
任務對象五條悟。
咒力等級a,體術等級s
。
其他還有零零散散的特征記錄,以及從小到大事無巨細的每一天,都被自動用文字總結了出來。
沒有他成為過咒怨靈后的數據,他學會的領域沒有被記載下來,因為他那時是叛逃狀態,偷渡世界的。
這些記載過于詳細,瀧澤生就像挖了好久的礦山,最后把山都挖通了,精疲力竭時在山后方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天然盆地,而盆地里面全是寶藏一般。
全是寶藏。
瀧澤生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記載。
這可比他寫的回憶錄詳細多了,但卻不是純粹的上帝視角,瀧澤生讀了幾天的經歷,才能到篤定的判斷這個記錄者的視角是系統。
系統在他的身體里注視一切,人工智能記下了它的搭檔的任務巨細。
一時間心緒復雜,在這種情況下得知系統的秘密讓瀧澤生對其產生了奇妙的感官,從他的性格而言,他很容易對長久陪伴的人和事物產生情感,系統作為他的搭檔,理應會被他當成獨一無二的重要存在。
可是人工智能太冰冷了。
它甚至沒有那位機械刑警有人情味。
說到底,還是因為穿越局崇尚的準則便是無情的,所以他們研發的伴身系統也是冷漠的。
瀧澤生掠過這份影響他的情緒,將目光放在幾乎不帶感情的敘述上。
文字也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文藝的修飾,可是瀧澤生卻看得很是入迷。
而且他發現系統的敘述重點其實是任務對象五條悟,瀧澤生到底會有視線死角,所以他會很多對五條悟的動態不知情的時候。
五條悟在少年時會趁他不注意偷吃他那份甜品。
會因為瀧澤生注視了櫥窗內的商品三秒鐘而在第二次經過那家店的時候買下它,可是那時候的瀧澤生在發呆,收到禮物時也完全沒有意識到是因為自己搞出的誤會,讓五條悟以為他喜歡它。
五條悟偶爾會故意落后一兩步,然后盯著瀧澤生的背影看,瀧澤生會轉眸去尋他的身影。
今天瀧澤生才知道。
原來這是因為五條悟喜歡看生尋找他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