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徽章的進度有些緩慢了,瀧澤生只解鎖了第一個任務世界的權限,他恢復了力量,現在真正想要的是時空穿越的自主性,以及探查到穿越局究竟是靠什么機制在數不清的世界中定位到他的。
等他找到了那串運行的功能領域,一定把這條傳送信息的通道給關閉掉,徹底在穿越的監控視野內消失
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悟的面前被悄無聲息的帶走,是這枚徽章的功勞。
工具人與他的身份證明綁定,它可以憑空捏造一個復制品替換掉瀧澤生。
越往后需要的權限越高,代碼運行得也更復雜,瀧澤生覺得如果不是他天生麗質,此時一定會像森一樣發際線后移。
“武裝偵探社里有一位能夠操控所有電子設備的異能力者。”看瀧澤生精神萎靡的模樣,太宰治想盡量幫到他,“如果你覺得能夠信任他,便可以去試一試。”
“不了。”瀧澤生當即拒絕了,“這東西他一定搞不定。”
要是搞定了那還了得
雖然太宰治沒說,但瀧澤生總覺得自己過于忽視他了。
天天埋頭于這塊懸浮屏幕,對同居者的狀態和心情不管不顧霸凌這是不負責任的冷暴力
瀧澤生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拼命壓榨自己的腦細胞。
刺啦,懸浮屏幕閃爍了一下,然后黑了下去。
演算的代碼出錯了,這東西鎖機了,瀧澤生只能清空最近的數據,上面顯示出了緩慢行走的進度條。
“太宰,你知不知道一種藏東西永遠不會被發現的地方”瀧澤生終是朝太宰治求助了。
“藏什么”
瀧澤生拋了拋他的工具人象征,“喏,這玩意兒。”
太宰治沉思了兩秒,“有哦。”
他說,“但是要想使用那里,需要一點時間。”
于是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瀧澤生選擇將徽章留在臨時首領室,把它當個金牌一樣掛了起來,越是這樣起眼反而越不會令人注意。
江夏凜也的事件還在發酵,但瀧澤生對其的關注度就像被長輩逼著看報紙的孩子一樣。
他無視造成自己的悲劇的罪魁禍首,最想做的事就是幫太宰治鏟除不安定因素。
中原中也之前一直在國外出差,如今回來后也忙得不可開交,瀧澤生每日翻看首領需要批改的文件,屬下的報告一則接一則,有的文化差的寫得真是混亂到令人發指,不得不把人提溜到面前的訓斥一番再讓其重新寫一份。
他們報告混亂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對任務內容便不知悉,只能囫圇吞棗的描述表面。
由刺殺首領一事牽扯出的利益關系簡直像貓玩過的線圈一樣,敵對組織安插的臥底,干部a的異心,其他非法組織趁著港口afia忙于內斗跳出來鬧事等等麻煩一窩蜂涌來,瀧澤生還親自跟著太宰治參與過與外國黑手黨組織的利益談判。
這回他的身份是護衛。
被允許跟出去的瀧澤生感動得都要熱淚盈眶了,他現在是終于能拿得出手了嗎
外國黑手黨同樣狡詐,瀧澤生聽著他們在談判桌上一來一回,皆為取得最大的利益,與他們會面的也是對面組織的首領,智力擔當的兩位下屬在最初進行基本溝通后,發覺接下來拋出的籌碼已經不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便完全退向了后方當背景板,將語言上的競拼讓給你自家首領。
和敵人談判的太宰治瀧澤生見過許多次,成為首領與對面交鋒的太宰治瀧澤生沒見過。
黑發鳶眸的男人胸有成竹的坐在談判桌的一邊,面容英俊膚色慘白,他此時的氣質比起陰郁,更應該用危險來形容。
他的眼睛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比往常要暗淡詭譎,唇邊禮節性的笑意也多了絲嘲諷的意味。
瀧澤生盯他盯得入了神。
在最需謹慎的軍火交易達成后,他們又轉向了另一違法領域,洗錢。
借助橫濱的地下拍賣會來讓一部分不明來源的金錢變得合法化,用外幣來洗是這座港口城市的常見手段了。
“但是,我聽到線人說,橫濱的地下拍賣會最近混進去了國際刑警,為了調查黑手黨組織的犯罪證據。”
外國人暗含著輕蔑說道。
太宰治面色不改,“是嗎你的情報過時了,因為那位國際刑警今晚就會離開橫濱。”
會面結束后瀧澤生都忍不住湊到太宰治耳邊小聲說,“你剛剛帥呆了那張談判桌上就像有殺氣在飚來飚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