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軍警的身份也不惜暴露嗎”
瀧澤生躲閃開他的攻擊,“這是江夏的命令,還是說”
“是軍警的任務。”
瀧澤生的視野里,橘頭發的年輕人神色冷硬,“政府最后決定將你鏟除。”
“什么”
“因為你的身體儲存了大量的秘密如果被外國得到”
那就像當初的黑之十二號一樣,日本根據竊來的情報創造了荒神中也。
瀧澤生情急之下一腳將他的肋骨踹斷了,那些飛揚的金屬頓時落下,明明是威脅到自己的人,但瀧澤生仍然謹慎的沒有傷害他的性命。
他惶恐不安的環顧四周,不對勁
不對勁。
鋼琴家的琴弦正試圖捆住他,炸彈狂魔正不顧后果的拋擲著檸檬炸彈,就連雇傭兵列威也在用精銳嫻熟的搏擊技巧攻打他。
“瀧澤”
頓時
萬籟俱寂。
這道聲音讓瀧澤生緩緩轉過了臉。
他嘴唇顫抖的低喚道,“太宰”
“你在做什么”
臉上帶著一絲病容的黑發青年沉沉的凝視著他,“你要毀了這里嗎”
毀了這里
瀧澤生的視線僵硬的轉動。
無數鮮血在地面上蔓延,廢墟,灰
塵,人們恐懼的臉。
太宰治蹙起眉,“你在發什么瘋”
“”
“”
“”
不對
頓時,尖銳的叫喊響徹了瀧澤生的大腦,讓他的神經瘋狂的顫抖著。
不對
太宰治不會對他露出這樣的責備抵觸的表情
瀧澤生臉色慘白的后退,終于意識到了
是腦髓地獄
他捂住耳朵蹲下身,抗拒再看周圍的一切。
這不是真的。
現場究竟是什么樣也不重要了,他不能再反抗了。
那些攻擊可能都只是他的幻覺,幸好,幸好
想到躺了一地的港口afia成員,瀧澤生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下殺手應該是沒有下的,他應該是沒有在混沌狀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行為的
寒冷,鋪天蓋地的寒冷。
瀧澤生再次感覺自己身處冰天雪地。
他好像被誰開槍擊中了,好像被誰扼住了脖子,好像有誰的唾罵傳進了耳朵。
不要信,不要信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切喧囂都好像離去了。
瀧澤生戰戰兢兢的等待了一會兒,試探性的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熟悉的,紫紅色眼睛的男人,只是他的面容顯得太過年輕了,他的背后是瘡痍的戰事基地,他的手里正拿著染血的手術刀。
他正用復雜的眼神看過來,“瀧澤君,為什么一定要執著于我呢”
“為什么”
瀧澤生怔怔的回答,“因為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你。”
對面的青年似乎對這個回答感到反感,“將自己活著的意義施加于我身上,這就有些霸道了吧。”
“不是的。”瀧澤生,“你并不需要回應我。”
他輕聲道,“你只要安穩的活著,幸福的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