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在港口afia里游蕩。
很少有人限制他的去處,于是他趁著這個機會試圖摸清這個組織,但是港口afia在白天和普通公司沒什么兩樣,他們有財務部,貿易部,還有像武裝偵探社那般的委托相關部門,就像所有目的只為盈利的企業一樣。
而且他賺錢的本事還挺厲害的來自一位偷拿了他們的企劃書和財務報表的外國天才偵探小說家年輕的組合設計師的評價。
武器庫和訓練場都屬于禁地,沒有專門的許可,或者在這個組織里到達一定的等級,都不能踏足。
“唉,還說不是那種人”
愛倫坡最后跑到了正在施工的天臺吹風,“日日把自己藏進小說世界里,任自己在那個美好的幻象里沉迷,嘖嘖”他唏噓著砸了下舌,“這和在沉醉在回憶里不能自拔自甘墮落有什么區別,港口afia的首領就這種程度嗎”
死神冰冷,黑暗,沉默,永遠的虛無中的虛無
“你在念叨我們首領什么呢”
上方傳來了誰的吆喝,帶著隱隱的威脅意味。
愛倫坡嘁了一聲,“討厭的小矮子來了。”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啪嘰停在了承重墻上。
黑發青年把自己拔出來,惱火的大叫道,“暴力狂不愧是瀧澤給你起的外號暴力狂”
中原中也對暴力狂這種稱呼可謂接受良好,旗會的同伴們也常說他是個脾氣暴躁拳頭梆硬的家伙,他全當夸獎了。
“你為什么一直呆在這里”
被質問的愛倫坡氣憤極了,“難道不是你們把我當成人質的嗎”
“沒人看著你,你走不就行了”
“”
愛倫坡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他突然吐出了與剛剛的話題畫風完全不搭邊的,剖析某種靈魂色彩的言論。
“你若經常看到人類那種寡情薄義的滋味,那么對于獸類那種自我犧牲的無私之愛,定會感到銘心刻骨。”
“哈”中原中也吊著眉梢瞥他,一副他腦子長泡的模樣,“你也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啊怎么,你是被路過的野狗咬了一口嗎,腦袋壞掉的話可以出門左拐去醫院看一看,哦,記得繳費。”
“嘁。”愛倫坡磨了磨牙,他在這邊嚴肅的感嘆,但是港口afia的重力使卻完全沒t到的模樣。
黑發青年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發,“我是在說,你們到底從哪找到這么一號人物,能掏心掏肺的對你們好,連靈魂的模樣都愿意袒露,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嗎”
人類最常做的是虛偽,偽裝。
他們丑惡的一面往往只有自己知道,所展現出的美好無人能分辨究竟是不是假象。
“你是說生”中原中也指尖夾了支煙出來,叼在嘴里點上了火。
他淡淡的
吸了一口氣,然后對著空氣吐出了煙霧。
赭發青年用調侃的口吻說,“那你得回爐重造一下了,這種人估計得早點兒遇到,你這個年紀再遇見的人,大概都是圖你的錢圖你的色相圖你的命,反正不會圖你的愛。”
愛倫坡夸張的抖了一下,“我可不是什么缺愛的孩子,我追求的才不是那么虛無縹緲的東西。”
“敢追求愛的人都是賭徒,瘋子。”黑發青年望著底下,港口大廈幾百米,從頂樓向下看,路過的人類都小成了螞蟻,“賭贏了就是歡天喜地的一生,賭輸了就是在孤獨痛苦里打滾,或者換下一個目標但我猜,敢把一切都賭上去的人,怎么會能夠輕易的放下,輕飄飄的說轉換對象就換的呢”
他攤開手,輕快的說道,“除非移情,找個替身”
中原中也默默吞云吐霧著。
一支煙也沒有吸完,他輕輕跳下了支架,朝樓內走去。
“喂,這就離開了”
中原中也沒好氣瞥了他一眼,“難不成和你在這里探討人生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