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回籠清醒的發覺自己的處境后,他驚愕的顫動了一下身體,隨后不出所料的感到了手腳的冰冷刺痛感照現在的情況,他被綁在了已經荒廢的衣柜里,柜門上破了幾個孔,雖能讓他看到外面的景象,可柜門似乎被什么東西緊緊頂住了,以他現在難以發力的姿勢,怎么也撞不出去。
“唔”嘴巴上的膠帶也讓他難以呼救。
但起碼
工藤新一望著外面的陽光,以及很遙遠的,但并沒有消失的人聲。
起碼,他現在還在小島上,而不是被不知不覺的帶去了什么陌生的鬼地方
仔細想想,對方說的那對夫妻難道就是上周新聞上報道的,在小島山坡上不慎跌落從而喪命的男女嗎
他們在做什么仇殺器官買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會有新的目標人物,難道說他們是被雇傭的劊子手,有人將這座偏僻的度假小島當作犯罪的掩護所
若是他們已經習慣了犯罪,那么殺一個和殺兩個就沒有區別,而被綁架的他
工藤新一垂眸看向自己。
連十來歲的誤闖的孩子都不放過嗎
他本身攜帶的利器和其他工具理所當然的被斂走,雙手和雙腳都被反綁在身后,是一個最別扭的姿勢。他在這個窄小的衣柜里奮力掙扎著,因為很顯然,目前房間里沒有人,那兩個男人可能去為了今晚的行動準備了,如果這個時候不跑出去,不去通知別人今晚的試膽大會有危險的話可能他們的目標就要喪命了
忽然,工藤新一聽到了腳步聲。
他的掙扎一頓,緊接著更劇烈的動作了起來。
衣柜因為他的掙動在滋啦作響,顫動得幅度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但是少年的力度終究沒能撼動什么,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只要停止了行為,安靜得裝作仍然在昏迷。
有人進來了。
只是這次的來人,腳步聲和另外兩人不一樣
。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小心的調整角度,從衣柜破損的洞口朝外望去。
些許光輝透進這個漆黑的空間,照耀著空氣中閃爍的灰塵,可是這樣堪稱唯美的景象卻并不代表著輕松和諧的氛圍它無聲的,漂浮著,懸空著。
工藤新一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眼皮。
他看到來人穿著黑色的衣服。
這個天氣,別人都恨不得裸露著上身,他卻穿著整潔的襯衣,外面還要搭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
華貴的西裝大多不會將品牌標在顯眼的地方,所以工藤新一也無法根據品牌去查客戶群體從而鎖定目標不,他在想什么,目前的情況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
明明只是學校組織的修學旅行
同學們基本都在海邊玩沙灘排球,即使有人發現他不在了也會想著“工藤去尋寶了吧,島主不是說這個島是一張藏寶圖嗎”這樣的理由而松懈下來,或許最快也要等到晚飯時間他們才察覺出不對可是晚飯安排在了試膽大會之后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著,尤其那個新進來的男人一言不發的掃視著整間屋子,空氣安靜得只有那個男人的輕淺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以及僅僅工藤新一自己能聽見的,他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
“所以交易現場就在這里”
那個年輕人開口自言自語道。
意外的是一道很清朗的嗓音,甚至是很容易令人放松警惕,產生好感的聲線。
“真是簡陋啊但正是因為簡陋才很難被人發覺不對勁工具的選擇也非常隨意,大概更傾向于把人吸引到危險的地方然后從后方用手推下去”黑衣服的年輕人在房間里走動,他踢了一腳角落里的麻繩,膠帶,電線等能束縛人,也能令人窒息的東西,最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手術刀。
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反射了一縷陽光,直直刺向了工藤新一的眼睛。
黑發少年閉緊嘴,條件反射的眨了下眼睛。
緊接著,他看到那個年輕人隨意的轉動指尖,那把手術刀便像是有生命般轉了幾個花太熟練了,他拿刀的姿勢太熟練了。
這到底是同伙還是不,難道說,這人就是動刀的醫生嗎
這里真是人體器官販賣的交易場所
工藤新一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他膽戰心驚的后仰了一下身子。
隨后,正是這微弱的重心后移,令他身處的這個破舊的柜子發出了刺耳的顛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