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轉過了頭。
“”
他站起了身,緩步向前走去,隨后意外的發出了個驚嘆的音節,“嚯。”
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
倒在了盆栽之后,穿著黑衣這種天氣還穿黑色的衣服,不讓人覺得有什么病才怪。
同樣穿著襯衫外套的瀧澤生湊近了他,他明顯感覺到地上的男人動了動。
是本能的戰栗,這人即使陷入了昏迷也保持著警惕,又或者他只是在因為傷痛而打顫。
他的嘴唇緊抿,毫無血色,些許混血特征的眉眼和鼻唇,過長的發絲凌亂的搭在他的臉上。
續和連忙朝他走去,學著瀧澤生的模樣蹲在地上,“這是誰”
“很明顯,一個落難的殺手。”瀧澤生從他的衣服里摸出來一些有意思的小工具,然后是一把槍這把槍看著還有些眼熟。
他看向旁邊打開的窗戶,些許悶熱的風吹了進來。
他說道,“粗略估計是在寬敞的地方和人火拼,然后逃到了這里,但是呢”
瀧澤生看著血跡的位置,掀開了男人的衣服,并把礙事的長發撥到了一邊。
男人的腹部沒有槍傷,大腿上有。
傷口被粗略的處理了,不至于失血過多,可能是中了大劑量的麻醉,也可能是中毒,總之他現在昏迷不醒。
續和也學著瀧澤生的模樣去扒拉他的頭發。
結果
“啪”
他伸出去的爪子被無情的打了一下,被迫收回。
續和打了一個激靈,“怎么了怎么了,我不能碰尸體嗎”
一般來說只有尸體不能碰吧,要保護案發現場之類的。
他揉著泛紅的手背,并腹誹瀧澤生也太無情了,這一巴掌又快又狠。
瀧澤生沒應他,小心翼翼的移開了男人的帽子。
不得不說他倒下了帽子都沒有摔開,這個帽子也太合適他的頭圍了。
“嘶。”續和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的腦袋被開瓢了吧,真的沒事嗎”
黏糊的血液沾在那頭稀缺的頭發上,看上去很不好清理。
“有事,感覺問題還不小。”瀧澤生的臉色沉了下來,“正好是醫院,去急救室給他處理一下吧。”
“哎這是個不知底細的人吧”續和還想再說什么,就見瀧澤生一下子把人抱了起來,他瞪大了眼,頓時就像發現了什么辛秘一樣驚愕,“”
這,這是
這難道就是
“還愣著干什么,跟上。對了,好好拿著他的帽子。”
“等等,等等等瀧澤大人,你要救這個人嗎然后呢”續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他崩潰的在心里大呼你可不是什么熱心腸的好人啊,這不就是撿尸嗎“這個男人是我們的同行吧,他帶著那個,那個東西,我們就這么冒然的救他嗎,還是說你看中了他的身體條件,覺得他很適合被我們挖過來當同事”
瀧澤生覺得他今天異常的聒噪,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這個眼神被續和理解成了什么東西也配讓我看中
要
不然呢
要不然呢
續和大為震驚,他小心翼翼的說,“那我用我的身份給他登記”
“登記什么,包扎完我就會帶著他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