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天沒有合眼。”黑澤陣把他直直的推到了臥室,“以防你猝死,現在強制你睡覺。”
瀧澤生的反抗是從椅子上站起來。
然后因為虛弱,他眼前一黑,意識也直接斷層。
在他的認知里,他本來要往前邁出一步,可下一秒就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還枕在黑澤陣的懷里。
瀧澤生“”
瀧澤生“我對男人的膝枕沒有興趣。”
沒管黑澤陣黢黑的臉色,瀧澤生義正言辭道,“你要對一個虛弱的美少年做什么”
瀧澤生以為他會被無情的丟在地上。
因為他以為黑澤陣是個很冷清很嫌麻煩的性子,對方能忍受他這么久已經很不得了了。
但是沒有。
瀧澤生甚至被打橫抱了起來,他在那個有力的懷抱里恍惚了一瞬,然后瞪大眼,剛想說什么,就感覺到脖子上有點兒濕,伸手一摸,紅呼呼的新鮮血液。
瀧澤生“”
瀧澤生“你謀殺我”
銀發少年涼涼的瞥他一眼,“是你自己蠢,暈過去就像廢物一樣四肢僵硬,下巴著地,這地上要是有個釘子,你的下顎骨能把釘子砸到地下去。”
他罵得太精彩了,瀧澤生呆滯的虛虛捂著下巴,震驚的看著他。
那天他被帶到了醫務室,處理他傷口的還是空靜。
空靜小姐很想調侃一下他們看上去已經認識好久了,但是最后也沒有開口,因為她不能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關系要好了。在空靜小姐的眼里,瀧澤生和黑澤陣都適合當獨行俠。
而他們相處起來能看似這么融洽只是因為那份完全沒有在對方身上抱有期待的認知。
沒有期待,于是也沒有防線。
不在意,所以也會在某天后知后覺。
第七天,瀧澤生睡了一整天。
第八天,瀧澤生爬上了天臺。
他在第七天做了一場冗長的夢。
夢里有他想見卻不能見的人。
他站在天臺邊緣,據點的人正因為找不到他而焦頭爛額,而瀧澤生垂著頭,凝視著摔到上面大概率會粉身碎骨的地面,不知從何方向而來的氣流吹起他蓬亂的頭發。
他終于露出了陰翳瘋狂的一面。
第一個找到他的是黑澤陣。
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多么熟悉彼此,純粹是因為在正式綁定在一起的第一時間,瀧澤生將監控著自己行蹤的gs交給了他。
那個儀器上顯示的紅點就是瀧澤生的所在地。
黑澤陣一層樓一層樓的找了上來。
銀發少年略微僵硬的站在瀧澤生身后,看著那個舉止危險的人,“你發什么瘋”
瀧澤生轉過了臉。
第一次
黑澤陣看到他露出了一個很是哀傷的表情。
他的唇角像是習慣性的牽了起來,但是眉眼之間是悲傷的。
“我曾確信著,人活在世上是有價值,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