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幾步跟上,碰了碰他的手背,“黑澤,你發燒了。”
琴酒狀似嘆了一口氣,他竟然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
“難受嗎,我去給你做個冰袋”
“”
沒管琴酒答不答應,他沒拒絕就相當于認同了,瀧澤生用紗布層層包裹了從冰箱里拿出的冰塊,確保溫度不會過涼,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脆皮病弱琴酒,少見。
瀧澤生看著他蒼白的嘴唇,和因為痛楚不適而不自知的輕蹙的眉。
不,好像并不算少見,他們之前見過很多次彼此狼狽的時候。
有時候黑澤陣訓練到力竭,訓練到都止不住的嘔吐時,瀧澤生會背著脫力的他回去休息,然后輕飄飄的說著,“雖然很理解你想變強的心思,但是你最近是不是突然就更拼了一點兒不會是因為被委托了要保護我的任務吧我往后安分的呆在據點就行了。”
但是瀧澤生幾乎一直都呆在據點,幾乎一直。
他是組織重點培育的對象,也是重點看護,看管的。
黑澤陣某天在他的房間看到了滿墻壁的涂鴉。
是線條簡單的火柴人,但是要表示的意思卻簡單明了,墻壁上畫著長著巨木的庭院,矗立在海邊的高樓,和長著翅膀在天空對付巨龍的火柴人。
偶爾會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圖案,但因為筆觸狂野混亂,所以也能多少感覺到作畫者幾乎要被逼瘋的心境。
“你為什么畫這些”
瀧澤生知道自己的無聊之作被他看到并且在意還是因為這句話,“只是打發時間的愛好罷了。”
簡筆畫不像文字那樣留下讓人詬病的把柄,卻可以像文字那樣迅速的傳遞出情緒。
于是那個時候黑澤陣便知道了。
這人崇尚的是什么。
見琴酒昏沉的睡下,瀧澤生起身回去了書房。
現在還不到他睡覺的時間。
越與這人相處,記憶的回歸就變得頻繁,瀧澤生想起他在研究電腦的空閑還會去試個藥,可他在組織內應該不是小白鼠的角色。
是黑澤陣。
瀧澤生僵住了,看了一眼徽章的解析進度。
第三世界只有20,但是這20已經是可以查看的了,瀧澤生暫停了解析,率先點開了系統記錄的東西。
被具象化為文字的資料鋪開在他的面前,恰巧這時續和給他發來了消息。
續和瀧澤大人,紅已經成功通過了總監部的初步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