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還在的話,估計大哥連進去都不會進去。”
“”波本覺得他說這話特別有意思,諷刺的那種有意思,“你說的誰”
伏特加蹭了蹭鼻子,“問這種問題你又不是失憶。”
波本看著天色,沉聲道,“等會兒我混進去。”
他偽裝成了清潔工,唯有清潔工會在凌晨六點就開始工作,郵遞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這
種警惕的組織通常會把快件集中到一個地方,再由信得過的心腹檢查一番送到面前。
波本甚至沒有走樓梯,他坐著電梯一路向上,壓低了頭上戴的鴨舌帽。
電梯里裝修得很是豪華,四面都是玻璃,波本抬眸就能看到自己的臉。
他在這樣簡短的,只有幾秒的上升時間內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瀧澤生,這個不經意間被想起來的名字,一瞬間就讓他想起了那個少年鮮活的臉。
鮮活原來他仍是鮮活的。
他在記憶里都沒有褪色,即使已經過了許久。
兩年了吧。
波本算著時間,正好兩年了。
他加入組織也差不多兩年了。
真要說起來他和蘇格蘭都沒有和瀧澤生有過多的交集,唯一一次稱得上密切的接觸也只是因為任務而被分配到同一棟別墅蹲點,在固定場所下不得不待在一起生活一陣子罷了,而瀧澤生是偷偷跟來的,在這次之前他們甚至對這號人物一無所知,所以把他當成了誤入的高中生不,應該是來偷東西的不良高中生。
“放開我。”被他們當成入侵者的少年輕輕掙動著被抓住的手臂,“對自己的上司尊重點兒啊蘿卜蛋們。”
啊啊
蘿卜蛋
哪里來的詞啊
當時的波本皮笑肉不笑的想要嚇唬他一下,畢竟一個挑染發色不好好上學的家伙用這么囂張的口吻說話了,但是他仍然記得壓低聲音,因為他不想把另一個人招來。
可惜他還沒有把這綠眼睛的少年嚇走,樓上就有開門的聲音。
琴酒出來了。
身形修長的銀發青年倚在樓梯間,表情淡漠的看著下方。
波本覺得那是不悅的表情,誰知聽到了一聲
“我要無聊死了”
被他們當成了入侵者的少年毫無緊張感的說道,他像是在抱怨什么般,“黑澤g,我偷跑出來的事就麻煩你給我做掩護了。”
波本“”
樓上的琴酒不爽的咋了下舌,“回去。”
波本“”
這個對待方式已經足夠說明特殊了,波本直戳了當的問,“這是來找你的”
他揚起手里抓著的瀧澤生的手腕,“這家伙大概藏在了我們的后備箱里才能一直跟進來,進來后先是在廚房把我們的午飯都吃掉了。”
琴酒眼神一凝,“你從昨晚就躲在了車里”
瀧澤生帶著笑意道,“因為我總不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鉆車吧,怎么樣,今早我屋里的聲音很逼真吧,和你的對話也完全沒有出錯僅憑這點你就被我騙過去了。”
波本不自覺的手指一松。
隨后瀧澤生立刻竄了出去,湊到了琴酒面前,“我不回去,回去我會長蘑菇的。”
“那就長。”
“我會把長出來的蘑菇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