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笑著說,“聽說猝死很大概率是心肌梗塞,幾秒鐘人就過去了,因為暈厥所以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他們去了最近的診所,因為瀧澤生看上去很需要一針退燒藥。
那一回瀧澤生是被幾個人輪流背者過去的,因為車子經過超高技巧的飆車后拋錨了,夜晚的公路上也空曠得許久不見一輛車。
然后瀧澤生趴伏在銀發青年的背上,朦朧之間就像回到了被伏擊的小樹林里,渾身是傷渾身都在痛的由五條悟背著回家的時候。
不過那個時候五條悟是慢慢悠悠的走的,這一回背著他的人在焦急的跑動。
然后,被發燒搞得渾渾噩噩的瀧澤生閉著眼睛低喃道,
“不用那么急”
“雙腳走的怎么也比不過天上飛的,因為沒有翅膀。”
“所以我不會成為飛鳥。”
他沒有自由。
在被系統強制性的拉入任務世界后,瀧澤生忽然意識到他簽下了一腳踏入泥沼的跳躍。
“叮。”
電梯門開了。
沉浸在思緒的波本抬眸看了一眼提示燈45樓。
這棟公寓還真是高,且越往高處房間的數量越少,最上面五層是一層一戶的設計。
剩下的階層他走的樓梯,皮鞋踩在臺階上的聲響在空曠的樓道里帶著回音,波本記得他那次把瀧澤生送去醫院,借著去繳費和吸煙的功夫蘇格蘭碰了一下頭,總算撇開琴酒能單獨聊一聊。
“他的自毀傾向有些嚴重。”排隊的時間,黑發的摯友輕聲說道,“這么年輕資歷又那么深
,大概沒滿十歲就進入組織了。
他都做過什么
研究計算機。蘇格蘭想到碧眸少年說起這個時平靜的神情,“他自己說的,除此之外好像不參與外出任務。”
“沒別的了嗎”
“大概和這次一樣,經常干預琴酒的任務。”
“”
“波本,你想到了什么”
“和你想到的一樣。”
推開樓道的逃生門,波本走進了裝修極為豪華的走廊內。
他和景想的一樣,瀧澤生可能是被迫加入組織乃至被迫一直呆在組織的而這個猜想在后來被證實了。
進入走廊里便很快聽到了打斗聲,這層樓唯一的門正大開著,里面采光不錯,波本謹慎的踏步向前,站在門邊。
然后他大概看到了夢境一樣充斥著虛假的景象。
那個碧色眼睛的青年正狠厲的毆打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男人,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他的眉眼,鼻唇,下顎的弧度,全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不,似乎更為清瘦一些。最明顯的是他的神情,記憶里的瀧澤生不是沒有發怒冷臉的時候,但是這人要顯得更加游刃有余,漫不經心。他此時穿著西裝拳頭染血的模樣和那個擺弄著機械揚著眉梢用輕佻的語氣說一些不著調的話的少年相差甚遠。
“呼”
碧眸青年輕喘了一口氣,這氣息像是在厭倦的說麻煩可算解決了。
因為過于驚愕,波本的思維甚至停滯了一瞬,于是身體仍然本能的向前,直到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已經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屋內,還對上了那雙冷淡至極的眸子。
瀧澤生
瀧澤生
瀧澤
他大概是該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