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靶場內的碧眸少年帶著輕巧又戲謔的笑容對他說,
“你叫什么”
“我叫瀧澤生。”
看上去比上一次見面時的狀態好了一些,但是也沒好多少。
琴酒瞥了一眼手機,上面竟然仍亮著通訊標志,只是電量堪憂。
“醒了”
格外安靜的空間里,即使不開免提也能聽清瀧澤生的聲音。
含著笑
意。
昏天黑地之間,琴酒產生了一種錯落的恍惚感。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給手機連接了充電器,并搭在耳邊用喑啞的聲音應了一聲,“嗯。”
那個房間早已被壓垮,鋼筋撐起來的空間已然不存在了。
瀧澤生路過那條窄小的通道,他當初便是從這個通道走出去的,迎來了半個月后的第一道陽光。
“這么一回想,我的話成真了,陣。”他彎腰低頭走過一扇矮小的門和通道一樣,這里的空間高度只有兩米,逼仄且安靜,可當時就是覺得空曠極了,“后來我連接了全日本的監控設備,就差一步,連警視廳內的景象也會乖乖的擺在我的眼前不過那只是我個人愛好搞出來的小玩意兒,我記得我的研究工作是永恒的生命。”
永恒的生命。
琴酒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腳步聲。
不會被時間和死亡局限的永恒。
“噠,噠,噠”
腦海里已經自動出現了那間研究所的地圖,憑聲音和頻率推斷瀧澤生正在上樓梯,樓梯的盡頭便是地面。
“我們被救出來后就斷了聯系吧。”瀧澤生掃了一眼周圍荒蕪的環境,獨身一人要公路走去,“到頭來,那個時候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琴酒問。
“只是意外發現這里沒有被完全摧毀罷了我以為早就炸干凈了。”瀧澤生拿出另一部工作手機給屬下發消息,嘴里說道,“放心吧,我知道這里會有塌陷的風險,所以很小心,現在已經出來了哦。”
“”
“要吃咸奶油喜久福嗎”
琴酒立刻道,“不吃。”
“你以前就算不吃也會記得給我買”瀧澤生委屈道,“掃興”
“呵,掃你什么興致了”
瀧澤生望了望天色。
“大概只是”他輕聲說,“失落吧。”
本不該存在隔閡的我們如今連無所顧忌的坦言都做不到。
“傷你的是什么人”
“怎么,要給我報仇”
“從取出的子彈來看,他們來自歐洲是雇傭兵一類的人吧會讓你親自報仇的。”瀧澤生說,“因為不會有人看到你那么狼狽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