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佟知道伏黑甚爾說的是黑市上的身價天生母體的失蹤成了一個御三家實力洗牌的重要契機,現在三家都牟足了勁要先找到他,仿佛整個日本驟然變成了一場大逃殺游戲,而林佟就是那個獵物,先到者先得。
現在,林佟在伏黑甚爾的幫助下躲在橫濱歌舞伎町,但是這樣的躲藏終將有個盡頭因為御三家不會放棄尋找天生母體,除非他死。
伏黑甚爾見他不說話,自覺扳回一城,挑眉道“所以說你跑什么跑乖乖在禪院家生幾個孩子、被當花瓶似的供起來,不是很舒服嗎”
林佟對伏黑甚爾的惡意回應良好,他笑瞇瞇地抬起手展示腕子上的卡地侶手鏈,道“晚了,我現在喜歡女人了。”
伏黑甚爾頓時黑了臉。所謂大蛇打七寸,近來林佟在夜總會爆紅,壓過伏黑甚爾成為頭牌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沒錯,在被懷玉事件后,假死狀態的伏黑甚爾一直在橫濱的這家地下夜總會做牛郎做小白臉他也算是做出了專業,在東京富婆圈里人氣一直不錯。然而林佟加入之后,竟在短短半個月內就做到了頭牌,收入是伏黑甚爾的兩倍都不止。
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都在想什么。伏黑甚爾皺眉。
林佟微笑,仿佛看穿伏黑甚爾的心思一般,指著自己道“現在的姐姐都我這種喜歡美少年,甚爾已經太老了,要不還是去跟五條悟下跪求求他放過你,然后靠小惠給你養老吧。”
今年已經三十四確實是店里年齡最長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接著深吸了一口煙,道“你不是有很多錢嗎,干嘛非要跟老子搶生意。”
林佟聞言也有些惆悵,掰著指頭道“買了房,教了學費,也就不剩啥了。”
在禪院家的這么多年,林佟手上沒有任何現金,連個人的銀行賬戶都沒有,一切吃穿住行全靠上層賜與,他為了賺些錢,偷偷讓伏黑甚爾帶出許多珍貴的財務在黑市上賣掉雖然甚爾自己也黑了一些,他拿積攢下來的錢給禪院姐妹買了一套小公寓,又將真希、真依送入普通初中讀書。做完這一切,他身上也不剩什么錢了。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在心里道,愛管閑事這點跟惠那小子一模一樣。
他知道多年前,伏黑惠也是因為放不下津美紀才和五條悟走。
一個兩個,自己還沒養明白,就開始管別人的閑事。
林佟將煙頭按滅,扭頭看了眼伏黑甚爾的臉色,道“別這么見外嘛,真希和真依可是你的堂妹,而且真依是不完全的天與咒縛,你沒事可以訓練一下她。”
伏黑甚爾抽了口煙,對林佟讀心術一樣的能力已經很適應,道“那丫頭還差的遠。”
說罷,他拍拍屁股,向他手里塞了個飯團,隨意地伸手揉了把身邊少年的頭,揮揮手走了。
林佟絲緞般光滑平整的馬尾被摸出幾根呆毛,目瞪口呆地看著伏黑甚爾走遠的背影,驚訝道“這人今天犯什么病”
伏黑甚爾很少對他做任何親密的舉動。對于男人莫名其妙的善意,林佟眼珠一轉,自言自語道“原來是知道了咒靈那件事。”
在這幾天,婚禮當日的細節逐漸傳了出來,伏黑甚爾可能是知道了那天他把圈禁咒靈的禪院家禁地給炸了。
林佟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飯團,嘴角勾起一摸微笑,嘟囔道“又別扭又扣”
下一瞬,遠處傳來男人粗糲的聲音“不吃就還給老子”
啊,被聽見了。
林佟不緊不慢地撥開手里飯團的包裝,這次只敢在心里罵了天與咒縛,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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