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不小心就逗過了啊”
太宰治苦惱地撓撓頭,看向已經空無一人的道路,他看起來就那么像會接爛活的壞人嗎他搖搖頭,快速打量了一下現場后朝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原地打轉的國木田獨步道“別找了,他已經離開了。”
太宰治瞇了瞇眼,一個大活人從車上滾落,然而路面厚厚的落葉上卻一點被擠壓的痕跡都沒有,依舊蓬松而完美。
太宰治收回視線,遙遙看向秋天蔚藍的天空,低聲道“看來,你的秘密還有很多啊。”
同一時間,橫濱的某處小巷中。
“咳、咳咳。”
林佟扶著墻壁從地上爬起來。他剛剛在半空中啟動任意門,瞬移到這個小巷之后直接摔倒了地上。
林佟扶著有隱隱發痛的肩膀,煩躁地嘖了一聲,緩緩走出小巷。在幾小時之間,橫濱的黑夜已經悄然降臨。林佟抬起頭,看向街道遠處逐漸一盞盞亮起的燈光,逐漸感到一陣眩暈。
啊,酒勁又上來了。
林佟腳下發飄,剛剛喝的各種酒的后勁上來了,當他發現自己不自覺走到了道路中央時,林佟嘆了口氣,無奈地在路邊的一座路燈下蹲下。
林佟拿出一只煙,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準備等酒勁過了再繼續走。
現在禪院家已經知道他就在橫濱,只是礙于港口黑手黨的封鎖無法直接插手,所以才會委托那個偵探社
“嘖。”林佟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看來橫濱是不能久留了。
對于又要過上流亡的生活這件事,林佟適應良好。反正早晚都是要跑的,也不急這一時,反正以禪院家那群老頑固的效率,估計還要很一會兒才找得到他。
林佟抬起陣陣發痛的頭,看著橫濱的夜色,熟練地從兜里拿出一根香煙含在嘴邊。
“嗯、打火機”
林佟叼著煙,伸手去摸打火機,然而摔傷的胳膊卻傳來一陣隱痛,讓他一個手滑,將打火機掉在了地上。
寂靜的夜晚傳出金屬在地磚上滑過的聲音,林佟回頭瞇眼去看,發現打火機轉了幾圈,然后正好被一雙皮鞋擋住。
順著皮鞋,林佟抬頭往上看,發現是一個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的金發男人。
好像混血兒啊林佟看著對方冷峻深刻的五官,朝他露出一個笑容,道“大叔,不好意思,可以把它給我嗎”
他指了指對方手中的打火機。
這不是一個太難的請求,然而林佟卻見那金發男人沉默兩秒,捏著打火機看了看他唇邊的香煙,開口道
“雖然很冒犯,但是我想請問一下。”
金發男人彬彬有禮地說
“您成年了嗎”
林佟臉上的笑容一僵。
或許是因為酒精麻痹了神經,他微不可查地愣了半秒,才道“當然成年了。”
言罷,林佟便看見金發男人眼中閃過什么,接著捏緊了打火機,手垂在身側,絲毫沒有遞給他的意思。
完了,眼睛真尖。林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今天狀態不好,被人看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