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是不能長久的”太宰治的手指滑過少年小巧尖細的下巴,彎起眼睛笑著說“既然從禪院家里逃出來了,你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林佟雙手撐在椅子上,被人捏著下巴,沒有掙扎。他凝視太宰治的臉,半響后勾唇道“真沒想到,你是會說教的人啊。”
林佟眼中閃過惡意,他輕蔑地笑道“真無聊。”
明明被幫助了,他卻惡語相向。面對林佟的混蛋做派,太宰治并沒有生氣,他在少年尖尖的下頜上留下一點紅痕,接著收回了手,聳了聳肩道
“畢竟我已經是無聊的大人了啊。”太宰治自若地說道,接著勾起一抹微笑,他道“看在我幫了你的份上,至少聽聽偵探社的請求吧。”
不聽的話又怎么樣。林佟本來想那樣說,但是看在武裝偵探社沒有接下禪院家的委托,并且偵探社就在他們家樓上的份上,林佟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惡意,閉上嘴等著太宰治說話。
見狀,太宰治微微啟唇。然而,就在他張嘴要說什么的這時,公寓大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掀開“喂。”
嘴角有著刀疤的男人一手撐著門框,眼神壓向站在林佟面前的太宰,他說
“跟那家伙說話是要收費的,快滾。”
明明是自己把人叫來的,卻感到一陣后悔的林佟看著伏黑甚爾無語凝噎那是什么爛借口。
太宰治并沒有被打斷的不耐,他退后幾步,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轉頭對林佟道“那,下次再說。”
他轉身離去,林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終于放下了些許警惕,
他嘶了一聲,按住從剛剛開始就越來越痛的肩膀,垂眼喃喃道“這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你就為了這點小事把我叫來”伏黑甚爾收回盯著太宰治的視線,煩躁地撓了撓頭,道“害我放跑了一條大魚”
林佟放下按在肩膀上的手,用拿起一支煙,仿佛有讀心術般說道“明明是你這家伙去賭馬所以錯過了時機吧。”
林佟不熟練地用左手試了幾次才點上火,面無表情地說道“別把錯誤推卸到別人身上啊,混蛋。”
“”
確實是因為賭馬錯過了電車,全速跑過去之后發現目標已經進入結界,錯過了林佟計算的最好時機的伏黑甚爾移開視線,裝作沒聽懂似的走到桌前抽出一根煙。
兩人一個站一個坐,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沉浸在煙霧中。就這樣沉默了半響,林佟夾著煙抬頭,冷不丁朝伏黑甚爾道
“如果要你去殺掉五條悟,你有幾分勝算”
屋里一片沉寂。
伏黑甚爾難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煙都忘了抽,半響后,他瞇起眼睛,將煙放到嘴邊“一成也沒有。”
林佟聞言不滿地皺起眉,追問道“就算加上我的武器“
伏黑甚爾想了想,道“勉強算你兩成。”
兩成當然遠遠不夠。林佟皺著眉,語氣不滿“你真遜啊,甚爾。”
伏黑甚爾聳聳肩,很無賴地說“那有什么辦法上次是我離殺死他最近的機會。失敗了的話就再也做不到了。”
林佟默然。確實,撇除五條悟覺醒了反轉術士不談,伏黑甚爾上次幾乎成功也是因為消除了五條悟的防備,換成現在已經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