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佟雙手緊緊抓著白虎豐厚的皮毛,身體貼在中島敦的背上,跟著奔跑的動作上下起伏著。
空氣飛速滑過臉頰,白虎巨大的爪子一下一下落在地面上,再用力向后蹬,發出的沉悶聲響聽起來微妙的有種催眠的效果。
林佟覺得自己的頭被風吹的有些痛。
“糟糕”
經過上一次,林佟對這具過于柔弱的身體生病前的預兆有了經驗,他從白虎豐厚的皮毛里抬起頭,伸手碰了碰額頭,果然摸到了一片滾燙。
怎么又發燒了可能是勞累過度吧,難道是剛剛吹了風的緣故
林佟嘆了口氣,軟軟地趴回中島敦背上,用臉貼著白虎溫暖的皮毛,深深吸了口氣,發燒之下有些沉重的大腦懶懶得不想思考。
那個大叔是咒術師他剛剛說的什么來著東京咒術高專
不好。
林佟雙手抓住白虎的皮毛,抽痛的腦海中閃過一雙如天空一直延伸般的眼睛。
五條悟會知道他在這里。
林佟默默地在心中想到。
搞砸了啊。林佟輕輕晃了晃頭,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
“佟佟小姐”
似乎有什么人在焦急在叫他,但林佟聽不清楚,耳邊的風聲不知什么時候遠去了,所有聲音聽起來都像是隔著一層,混混沌沌,晃晃蕩蕩。
“把我送回家。”
林佟用最后的力氣擠出一句話,小聲得像幼貓的嗚鳴,他也沒有心思關心中島敦有沒有聽到,就昏沉地閉上了眼睛。
人在生病的時候做的夢總是光怪陸離的。林佟在老虎的背上昏睡著,平日里以常人幾倍高速運轉的大腦像是壞掉了的齒輪,將他拖入一系列毫無邏輯的混沌。
他曾短暫地清醒,似乎看到了一雙鳶色的眼睛,人們似乎圍在他身邊說著什么,但無論他怎樣努力清醒都無法聽清。他努力地在睡意中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再次陷入了昏迷。
等他再次醒來,林佟發覺自己已經不在白虎的背上了。
臉頰上毛茸茸的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硬邦邦的肌肉。
“好硬。”
林佟不禁喃喃道。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抱著他的人頓了頓,頭頂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嘖,麻煩死了。”
隨著男人不耐煩的嘟囔,林佟感到一寬厚有力的手撫上自己的后背,將他向上顛了顛。接著,林佟感到自己的頭被放到了男人的頸窩處,這個姿勢比剛剛舒服很多。
“甚爾你怎么這么熟練”
林佟喃喃道。
正抱著他,似乎在走樓梯的伏黑甚爾嘖了一聲,小聲道“怎么看著像要死了一樣還這么多話。”
林佟的睫毛疲憊地扇動一下,想要說些什么卻無法開口,力氣正在從生疼里流逝。他勉強地動了動頭,烏發在男人
溫暖的頸窩內蹭了蹭,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