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望云山。
蔚藍的天際一望無涯,云霧繚繞的山峰上連綿不絕的靈氣蕩漾開來,飛鳥劃破天際,佇立于高峰上的云之時鏡震動,此處乃是仙族禁地,此刻山下卻站在幾個神情肅穆之人。
白發老者站在時鏡下,面色緊繃。
有人從后走來道“含月長老,如何”
白發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蒼穹之中,聲音滄桑“時鏡震動,三界內恐怕要有大事發生了。”
高大的時鏡佇立于虛空上,周身由四塊極大的靈石為托盤,晶瑩剔透,可周身卻隱隱的發出紅色的光芒來,十分奪目。
凌燦有些驚訝道“這千萬年來,時鏡從不曾有過預言,上一次時鏡這般還是因為”
話音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白發老者面容卻很平靜,他捋了捋胡須,有些感慨道“上一次時鏡打開,預言了魔神的降臨,距那次后,迄今已過一千三百萬年了。”
凌燦眼眸瞪大,隱隱帶著驚恐和顫抖“那,那這次又是紅光,豈不是代表”
四周寂靜如雪。
冷風吹拂過來,帶來死一般的沉寂。
老者望著空中的時鏡,終于輕輕嘆息一聲“世間,恐怕又要有魔神降世了。”
“什么”凌燦提高了音量“如何又會有魔神降世,如今夜繼聲僅有一半的魔力便已經稱霸三界,若非當年的誅神陣恐怕魔族早已獨大,現如今竟是又要有魔神出現,若是如同夜繼聲一般是心狠手辣之輩,豈非要三界大亂”
老者站在云崖邊看著云海,飽含滄桑道“時也命也”
凌燦急忙道“大長老,此事可能阻止”
“時鏡的預言乃是天命。”老者側目看向他“若強行逆天改命,一千年前發生的事情,你已經忘了嗎”
凌燦所有的話哽住在喉嚨。
當年的事情哪怕已經過去很久依舊歷歷在目,每每回想起來依舊有恐懼依附在背。
千萬年前,萬滅山誅神陣被破,魔神夜繼聲持劍登山,仙族全宗室血流成河幾近滅族,他一身的素色道袍被染成了玄色,大火燒了三天三夜,若非仙尊以魂祭陣,與幾大長老合力護山,恐怕仙族將會付之一炬,當年的靈山,被稱為人間煉獄都不足為過。
甚至那一戰后。
靈山為了滅那魂火,大雪千萬年封山,冰寒刺骨。
凌燦聲音顫抖道“可,當年的事情魔神不是已經忘記了嗎,那個人的死并非我們仙族所害,師祖曾說過,那是夜繼聲成神要歷的劫數啊。”
白發老者聞言神色微變,他看著遠方,終是嘆息道“天命難測啊。”
凌燦深呼一口氣,只得猜測道“歷來只有神隕落,才會有新的神出現,難不成夜繼聲將死”
白發老者抬頭看著時鏡許久后,終于道“不,還有另一種方法。”
凌燦的眼眸漸漸
的瞪大“您,您是說”
白發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魔神之子,便是先天神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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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燦遍體生寒,幾乎不敢想,脫口而出道“若是如此,魔族豈非要有兩位魔神了嗎,若果真如此,那這小魔神應該還未出生才對,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位魔神,尚且并非全盛力量頂峰時期尚且如此。
若是再有位小魔神。
要知道世間可沒有第二個誅神陣了。
白發老者側目看他一眼,雙眸平靜道“當年一事,仙族慘遭滅頂之災,若如今我們對夜繼聲的妻兒下手,以魔神的手段,若是被他知曉”
凌燦沉默了。
那么,以那位的狠戾扭曲的手段,恐怕整個三界,都要陪葬了。
妖族,扶靈山
高樓廂房內,坐在桌案邊的青年一臉的心虛和無辜,一雙眼睛澄澈明亮的望著面前的人,忐忑的等待著答案出來。
浮長歡的指微頓,面色平靜道“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