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更不行。”
季旸“”
您腦洞可真大。
傭人切了水果,問他吃不吃,他接過來水果盤,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兒梨,喂給母親“少操心些,容易長皺紋。”
母親也拍他巴掌“大師說你今年有婚運,錯過今年,你就要單到三十五歲,我看你年底前最好把婚事辦了。”
季旸目露荒唐“媽你在說什么夢話,我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也不能這么快。”
“那你從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好了。”季太太不滿,“你小叔都和憫憫快定下來了,你什么時候帶回來一個給媽媽看看”
“媽你別亂講,兩個人都還沒見過面。”
“那只要上心就很快的,現在社會發展這樣快,什么都很快的,明年說不定你就有新弟弟妹妹了。”
季旸再次投降,轉身上樓。
梁思憫給他生弟弟妹妹
簡直荒謬。
助理在電話里提醒他待會兒的跨洋會議,他一時沒說話,對方小心翼翼叫了句“季總老板”
他“嗯”了聲,吩咐“你來做會議紀要。”
“好的老板。”
他又按了內線電話,讓廚房送點吃的上來,廚房都是老人了,從小看著他長大,忍不住說一句“二少爺怎么又一邊工作一邊吃飯。”
他從小因為一邊寫作業一邊吃飯沒少挨罵。
每回回老宅,都有一種時空割裂的錯覺。
他在老宅總是睡不好,今晚做了個噩夢。
夢見梁思憫抱著一小孩兒站在小叔身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他一眼,說了句“寶貝,叫哥哥。”
簡直驚悚。
“你說你現在在哪兒”杜若楓重復問了兩遍。
早上八點鐘,臥室安靜得只能聽得見窗邊的鳥叫,她按了床頭的按鍵,智能窗簾緩緩從軌道滑行,外頭天光大亮,早晨已過。
她在別人家,睡過頭了。
“西郊,淮水路。季家的老宅。”梁思憫揉揉太陽穴,“我覺得我可能跟整個季家都犯沖,你說我現在如何優雅又從容地下樓才顯得不失禮”
杜若楓愣了好幾秒,終于說了句“牛逼,昨晚九點才回家,你剛說人家對你不感冒,怎么突然睡人家里了。”
這簡直太荒謬了。
梁思憫把耳機塞進耳朵,然后開始整理儀容。
床頭的條椅上體貼了放了一套日用品,包括換洗的衣服,留了紙條,應該是奶奶寫的,說衣服是新的,從小容那里拿來的,請她不要嫌棄。
季景容是季旸的堂妹,體型和她差不多。
大概是昨晚就放的,她當時實在是困,沒怎么注意。
說起來真的很荒謬,昨晚老媽給她推了季驍南的微信,她剛加上,那邊卻直接撥她電話,問她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她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就胡亂應下說周末有空。
“好的,那我就安排周末了,有什么忌口嗎中餐可以嗎我聽說你喜歡吃辣。”
“可以。”
“那周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