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梁思憫先回了楓橋的婚房,家里的傭人都在后院傭人特定的區域,今晚沒人叫是不會過來的。
家里恒溫26度,她脫了鞋,徑直往樓上走,兀自洗了澡躺床上。
很累,但躺下了竟然睡不著,于是趴在床上玩手游。順便腦補一下今晚會干什么。
還是有點煩,睡,還是不睡,這是個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悄無聲息回來了。
臥室門啪一聲關上,梁思憫才從手機屏幕上抬眼,看他表情凝重,故意惡心他,“老公來打游戲”
季旸扯了扯領帶,她分明看到他翻了個白眼。
“你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讓你睡沙發你又不愿意,睡一間房你又不高興,非跟自己過不去干嘛,生怕自己死得不夠早”
季旸的聲音透著酒醉后的沉啞,帶著一點懶勁兒,“你要謀殺親夫”
“我只是怕我會氣死你。”梁思憫打游戲累了,坐著改趴著,晃著腿,困意涌上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啊不要快走,我困了。”
季旸去浴室的動作一頓,轉頭朝她走過來,雙手撐在床上,俯身看她。
這輩子梁思憫最看不得人裝逼。
不過還挺有幾分姿色。
她側抬臉,手撐在床上,往他臉前湊了下,聲音拉長,再加重“干嘛”
想嚇他一下,沒想到他心理素質還挺好,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她湊的太近,差點親上去。
晦氣。
“干,”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臉,“哥去洗洗干凈。”
梁思憫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竟然對著她,一個佛山無影腳踹他腰上,“你有病吧”
這狗竟然笑了。
他還有臉笑
季旸握著她的腳踝往床上一扔,“怎么,證都領了,你打算跟我柏拉圖還是太純情了,得準備準備”
梁思憫不甘落了下乘,往旁邊一躺,“沒,只是你這么主動讓我很看不起,我還是喜歡桀驁不馴的你,你拼命反抗,我霸王硬上弓,那樣比較有趣。”
季旸一邊往浴室去,一邊點頭“行,待會兒我誓死不從一下,老婆。”
最后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回敬她那句老公。
梁思憫“”
她點開手機,問程敘“有沒有皮鞭鐐銬什么的,給我閃送一套。”
程敘語音彈過來“我的大小姐,您什么時候好這口了”
“到底有沒有啊”梁思憫不耐煩問。
程敘開了個公司,專門搞情趣用品,搞得他爹那個老古板覺得天都要塌了。
程敘“嗯啊”兩聲,“當然,應有盡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改天叫你來參加我們新品發布會喲親,我剛請了兩個特牛逼的研發設計師”
程敘激情演講兩分鐘,終于想起來,“我去,你今天不結婚呢嗎”
只邀請了至親和共友,程敘沒去。不過主要是因為太突然了,這倆也太不搭邊,盡管他昨晚剛參加過梁思憫的告別單身派對,這會兒還是實打實嚇一跳。
梁思憫在床上滾了半圈,很煩,“昂,床上趴著呢,等著把新郎銬床上揍一頓,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哇哦,大小姐您的新婚夜真刺激。”程敘諷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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