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抱,他只好放棄,過了會兒,又湊過去,搓著泡泡給她涂沐浴露。
梁思憫被煩得不行,問他“你小時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能滿足,比如喜歡玩洋娃娃什么的,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我,突然就激發了變態屬性”
他真的好喜歡擺弄她。
季旸“你腦洞再大一點,都可以裝下銀河系了。”
她長這么大,應該沒有少女心這種東西。
不過也是,被寵愛這種東西,她多得都快要溢出來的,男人對她來說連錦上添花都多余,如果貪圖美色,那她花點小錢,大概可以買下任何她想要的,如果貪圖愛她向來不缺愛。
錢她更不缺。
真是個毫無突破口的人,如果倆人正常談戀愛結婚,估計一點戲都沒有。
幸好
幸好啊。
梁思憫放棄掙扎,把他當個洗澡小奴隸用,吐槽了句“你以前很討厭碰別人,也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事兒多得不行。”
怎么現在倒是不碰她就難受似的。
季旸拎起她的胳膊搓泡泡,“嗯”一聲,“但你又不是別人,洗干凈吃起來香。”
“滾啊”梁思憫把胳膊拽回來,“吃你個頭。”
季旸低笑了兩聲,從背后抱住她,用滿是泡泡的手鉗住她下巴,擰過來接吻。
梁思憫想掙扎,沒掙扎得動,唇舌被攫取,勾了點火出來,或許是浴室空氣變得稀薄,她有點缺氧似的,大腦混沌著,仰著頭去親他。
跟他接吻挺舒服的,她不得不承認。
他們是夫妻,想怎么睡怎么睡,想怎么親怎么親。她想,這合情合理。
他脫了衣服跟穿上衣服分明就是兩個人。
其實他在她面前和在別人面前也是兩個人。
甚至于他在上了床之前和現在,也是兩個人。
梁思憫這么想著,忍不住覺得樂,好像他是什么變來變去的妖精。
但確實又有點像男妖精,一雙桃花眼,平常被鏡片擋著,顯得涼薄,湊近了看,多了些繾綣和。
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歡他多一點,還是討厭多一點。
結婚之前,其實覺得兩個人哪兒都不合適的。
這會兒又覺得,好像也沒有想的那么難不合適。
至少身體還是很合拍的。
每次他都親得亂七八糟的,她回應得也亂七八糟的,可身體貼著身體,欲望就無止境蔓延開來。
梁思憫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墻上親。
季旸無奈地笑“老婆,你有點兇。”
dquo那不親了”她退開一點,又被他拖回去,揉著腰,翻了個身,換了下身位。
“那不行。”他說。
親了會兒,他又說“沒帶那個,你帶了嗎”
梁思憫“”怎么又搞這種烏龍。
她有點煩,踢他,悶著不吭聲。
意思是,沒帶,但想。
季旸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郁氣。
下次買它百八十盒算了。
“我幫你。”他親親她耳垂,然后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