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憫還沒有這么缺德,她聽到三十多個小時就覺得吵不下去了,于是推他一把“你別死我床上,我怎么跟家里交代,我臉還要不要了。”
她腦補了一下,某知名青年企業家夜半猝死,其原因竟然是
殺了她吧。
衣服被撩了起來,梁思憫早就免疫,也沒遮,腿仍然勾在他身上,甚至拍了下他的胸“洗澡,然后睡覺,別鬧了。”
看他不動,又拍了拍他的臉“你精神失常啦”
季旸“哼”一聲,音調從鼻腔里短促地擠出來,帶著點胸腔共鳴,還有點性感。
梁思憫走神,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旋即又覺得還沒吵明白呢這豈不是給他臉,又板著臉瞪他“快點兒”
一整個喜怒無常。
“合著我確實就是一鴨子吧吵架中途也不耽誤你親兩下摸兩下。”季旸低著頭看她。
梁思憫頭一歪“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季旸“梁思憫”
說她渣她還真演上了。
“你倒打一耙還有理了你工作有多忙,忙到連跟我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談戀愛,談個屁,哪家的情侶二天不說話的嗯你告訴我。”梁思憫的眉毛倒豎,抬手戳他。
季旸覺得自己大概確實腦子熬壞了,似乎這會兒終于意識到一點她話語里那個微妙又微妙的情愫。
他微微挑眉,然后強硬把她摟進懷里“我申請解釋一下”
梁思憫卻一把把他推開,然后又踹兩下,“解釋個屁,你去洗澡。”
“我”
“快點兒。”
“梁思憫”
“我揍你啊”
根本不讓他說話,于是季旸把她也扛走了。
浴缸放水的空當,季旸把她抱在洗手臺上,手撐在大理石臺面上,傾身看她眼睛“走那天你在睡懶覺,我看你還沒清醒,就沒跟你說話,怕說了你就睡不著了。這幾天林逸舟有跟你匯報行程吧我讓他留意你這邊,她說你最近在家休息,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我不想打擾你睡覺,你自己是不知道自己起床氣有多大而且我以為你不太喜歡聊天,因為你沒事從來沒主動聯系過我”
最后一句話,跟埋怨似的,眼神一瞬不瞬盯著她,“我不理你,你就不能主動理理我”
梁思憫“反正我不高興,你說談戀愛的,我又不會,你一點都不主動。你不主動你還想讓我理你,你怎么想得這么美”
難不成還讓她去做攻略
那不可能。
她是什么很不值錢的東西嗎
季旸反省自己,或許“結婚”是一個早就確定了的結果,所以他對待戀愛始終是一種游戲的態度,仿佛只是夫妻間的小情趣,閑了琢磨一下,忙起來就全拋腦后了。
他聲音低下來,因為她計較這個有點莫名的爽,但又驚覺自己的忽視,聲線
都忍不住壓起來,“我錯了老婆,你原諒我行不行下次不會了。我伺候你洗澡”
梁思憫偏過頭,不說話,顯然沒消氣。
但也沒有特別死心眼想跟他計較。
就覺得heihei不爽。
超出理智外的不爽,莫名有種被忽視被敷衍的憤怒和不爽。
但為什么會因為這個不爽呢
難不成她也被他繞進去了
以為兩個人真的在戀愛。
可他說戀愛的,她答應了。那本來就應該是要戀愛的,戀愛是需要談的,而且是兩個人。
可他根本就沒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