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他叫什么了,娛樂圈這些漂亮的男人女人,她還是喜歡的,但總覺得大部分都面目模糊,不好區分。
“我叫蘇明凱,上次和您見過。”他主動自我介紹,“是華悅影視的藝人。”
他舉起酒杯,“我剛剛就一直想來跟您打個招呼,上次見面,我的經紀人冒犯你您,我一直過意不去”
那天回去沒多久公司就安排了新的經紀人給他,之前的經紀人莫名不見了。
想來大概是因為惹了大老板和他太太的緣故。
梁思憫并不大記仇,甚至連人都記不清,于是只是扯了下唇角。
她沒有吩咐過,季旸也不會閑的特意去關照,但季旸但凡給個眼神,估計就有人迫不及待去處理。
蘇明凱是新生代里的翹楚,華悅的搖錢樹,梁思憫怎么著也得給些臉面。
她懶懶地舉杯,和他碰了一下。
蘇明凱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她真的好美。
她
她的手腕忽然從后被攥住,男人的身形高大而挺拔,西裝筆挺,眼神冷冽,金絲眼鏡都蓋不住的冰冷和疏離,讓人心生畏懼。
但他動作稱得上溫和,把酒杯從她手中拿開,遞給身后的助理,助理又遞給侍應生。
季旸低頭說一句“胃不好還喝,一會兒不看著你都不行”
梁思憫剛還像一副沒睡醒的畫中人,這會兒突然又生動起來,她撇撇嘴“我就抿了一口。”
季旸請“呵”了一聲,意思是,你當我瞎
梁思憫深吸一口氣,大概想到這里到處都是媒體,她又保持了微笑,輕吐一句“少管我。”
季旸不動聲色把梁思憫拉到自己身邊,這才低頭看了蘇明凱一眼,略帶審視的目光,和一點居高臨下的散漫和警告。
“季總。”他心虛到手抖,忙欠身,“沒想到您也會過來。”
“嗯。”季旸在外人面前,向來疏冷得多。
“那我就不打擾您和太太了,經紀人那邊還在等著我呢”或許是心虛,蘇明凱笑得格外純良無害,但因為過分的笑容,而顯得有一點故作堅強而又破碎的意味了。
季旸感覺更煩躁了。
一個個的都瘋了嗎
他是死的嗎
他怎么有一種婚姻法都不能保護他老公身份的錯覺。
梁思憫身上是裝了什么男弟弟吸引裝置
一個個明知道她有老公還硬往跟前湊。
蘇明凱轉身走了,盡管他步伐盡可能的平穩,但仍舊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慌亂。
季旸“嘖”一聲“真是不好意思了,看把人嚇的。”
梁思憫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事實上她從對方走過來的時候,談吐和眼神中能模糊感覺到,但她不是很在意,這種人自己不想見的話,一輩子也碰不上,根本連避嫌的必要都沒有。
她聞言也“嘖”了一聲“是啊,看你把人嚇的,多可憐的小孩兒。”
季旸的手收緊,狠狠捏了她一下“怎么你還挺心疼”
梁思憫覺得實在太好笑,但又不好意思笑,于是臉朝向他的肩膀,略微低頭笑了會兒“他就是找我道歉,上次他經紀人亂說話”
“梁思憫你當我是傻子”季旸打斷她,他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