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奶茶一個鬼樣子,我摸摸別的小貓它能暴躁倆小時,怎么,我又沒領回家。”
季旸聲音都揚了八度“你還想領回家”
“我”梁思憫比了個饒了我的手勢,“好好好,我以后離他們遠遠的,我就你一個,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我腦門上,給你打上標簽,行不行”
季旸點點頭,突然掏出手機“你再說一遍,讓我錄下來,哪天你拋棄我,我就在中心廣場的大屏包上一個月,全天候循環播放。”
梁思憫“滾。”
“不說也行,親我一百次我就相信你。”
“呸。”
“我親你一百次也行。”
兩個人毫無營養地扯了一路,比那個小學生都幼稚,回酒店的時候很晚了,簡單洗了一下,睡了一個特別素的覺。
梁思憫卻做了個葷夢,夢到黑漆漆的房間,她的手腳都被捆著,季旸的呼吸重重落在她耳后,跟她說“別動,不要出聲,別被你老公發現了。”
第二天梁思憫跟他說這個夢的時候,季旸問了個特別好奇的問題“所以你是真的覺得生活太平淡了,結婚找點樂子”
這到底多清奇的腦回路,才能做出來這種無厘頭的夢。
梁思憫點點頭“嗯。”
確實就是這么簡單樸素。
季旸“”
梁思憫看他那一言難盡的眼神,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季旸搖頭“沒,我只是在思考怎么給你添樂子。談戀愛不就是要投其所好。”
“比如”
“比如我其實真的可以是一個鴨,老板今天要續費嗎”季旸抓住她的手,偏頭親了親她的嘴巴,“謝謝老板賞識,您可以隨便對我,我很好擺弄的。”
梁思憫忍不住笑起來。
然后接下來幾天他就真的認真扮演一個鴨,入戲還挺深。
他這個人有時候特古板,上了床又有點悶騷,時不時還加點明騷。
和以前上學時候認識的季旸完全不一樣,可梁思憫也沒有覺得多不可思議,好像他本來就應該這樣。
又或者說,她一直喜歡的,就是真實的他。
他的底色是涼薄的,偏季家重視家庭,規矩也多,把他束縛進一個殼里,養出了一個“完美”的孩子,聰明、禮貌、重情義、講規矩,也看重家族。
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可他家里人并不能給予他足夠的感情上的養分,讓他能更心甘情愿獻
祭自己。
他有時候是有點執拗和平靜發瘋意味的。
就像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問她愛不愛他。
他其實一直都沒有感受到愛過,所有的愛都是附加條件的,只有付出的人才配得到愛。
他在她這里,沒有付出感。
他不是害怕她不愛他,他只是覺得這種沒有附加條件的愛,他抓不住。
其實仔細想想有點可憐。
梁思憫不是不明白,所以她沒有真的生過氣。
只是也沒有配合他。
她有時候也會想,自己到底愛不愛他。
她覺得是愛的,但又好像確實匱乏了一點。
梁思憫難得這么放松,有點樂不思蜀,可惜蜜月期只維持了半個月,兩個人就不得不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