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揪住他衣領,兇巴巴的瞪著他“閉嘴,把花抱住。”
季旸沉默照做,低著頭。
“說謝謝老婆。”
季旸張了張嘴,停頓片刻,但還是照做了“謝謝老婆。”
梁思憫這才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不客氣,誰讓我愛你呢”
季旸終于抬了下眼皮,眼神露出一點光來,神情卻還是脆弱,夢囈般重復“愛我”
梁思憫“季旸你信不信我抽你。”她拉住他的手,讓他摸自己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她孕肚不是很明顯,但摸起來也很清晰了,“你摸著它再問一遍。”
難道誰會和討厭的人生孩子嗎
季旸終于才從夢游中回過神,“對不起老婆我錯了,我愛你。”
梁思憫哼”一聲,把手遞給他“牽住。”
季旸順從地十指相扣。
然后梁思憫便拉著他去后院散步了,山風微涼,他的控制欲又犯了,很想一把把她抱回去,并告誡她不要亂跑,夜里山上的路碎石嶙峋,燈光也不甚明亮,風又大又冷,萬一再有蟲子
他憋住了,狠狠掐自己手掌心。
“你怎么不說話。”梁思憫扯了扯他胳膊。
季旸清了下嗓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關注著她和周圍,便分不出太多精力來閑聊,聞言謹慎地問一句“冷不冷”
雖然只是詢問,他已經在解扣子打算把外套脫給她了。
梁思憫“”
她當然了解他,忍不住吐槽一句,“別裝模作樣了,你恨不得一把把我扛回去,你這種操心過度的毛病是病,得治。”
而且她覺得他最近焦慮得特別明顯,苛求完美,不容許自己犯一點錯,飲食、作息、孕檢、娛樂他一手把控,就差替她生一下了。
季旸深呼吸,閉了閉眼,又睜開,再次深呼吸,循環幾次,他終于能平靜開口“明明是你一點都不上心,反正你要是出一點事,我就從懸崖邊跳下去。你死了反正我也不活了。”
梁思憫“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她抓緊他的手,“那你家里人更覺得我是個狐貍精了。”
他以為他就是開玩笑。
季旸抿了抿唇“車禍的時候我這條命已經還給季家了,從今往后我這條命是你的,你好,我就好,你不好,我也不會好。”
其實沒有她,確實他已經死透了,說這條命是她救的,一點錯都沒有。
他表情太認真了,梁思憫都不好嘲笑他。
也或許,是情緒太低落了的緣故。
別真的這么想的吧
最后梁思憫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好啊,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死了埋一塊兒,下輩子還在一起。你慘了,可能你幾輩子都逃不出我的魔爪了。”
如果這樣可以讓他舒心一點。
季旸不喜歡她跟自己撇清關系,他就喜歡她侵占他的所有,他終于高興了那么一點,移步到她身前,將她抱在懷里“嗯,說好了,蒼天在上,黃土在下,諸天神佛見證。”他伸手三根手指,抵在鬢角,發了個誓。
梁思憫“”
沒救了。
她也趕緊默默祈禱一下老天,別聽他瞎扯,他精神有問題。
還沒祈禱完,季旸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終于還是忍不住,皺著眉把她抱回了房間。
連洗澡水的溫度都要親自試完了再讓她進浴室,度假酒店的浴室不大,他自己也非要擠進來,生怕她摔一跤什么的。
梁思憫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死,一起死,誰也別放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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