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太厲害了,他連挑選禮物,都需要挖空心思。
她送了他兩輛車,他買了一艘游艇給她,命名為ea,她的英文名,停在龍新港那邊。
她說想生產完跟朋友出海過慶祝會。
有張照片是游艇靠岸時,他站在甲板的照片。
她真的很喜歡拍他。
翻了幾張,季旸就不看了,最后把帽子給她戴上,牽住她的手“走了。”
梁思憫其實突然有點困了,但好不容易武裝到牙齒,還是撐著精神出了門。
雪后的空氣凜冽而寒冷,她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嘟囔一句“你看這雪,像不像白雪公主出生的時候。要不我們給女兒起名叫白雪吧如果是兒子,就起名叫雪白。”
季旸抬手手動幫她閉嘴“放過小朋友。”
梁思憫看他眉頭緊鎖,卻開懷大笑“開玩笑而已,你現在嚴肅得仿佛咱倆有年齡代溝。”
季旸“嗯”了聲“哦,那叫叔吧”
“叔叔。”梁思憫不假思索。
那表情,好像巴不得他是叔叔伯伯各種不相干的人。
“乖侄女,把你的手從我衣服里拿出來。”
給她戴了手套,她非要摘了,手從他衣擺里鉆進去,放在他腰上。
寬大的外套遮著,別人看不出來,但季旸當然從她摸進來就察覺了,但他一直沒吭聲,走了這么久,才說一句,但也沒有伸手拿出來的意思。
他對她縱容得過分。
所以梁思憫覺得他當爹了就是那種看起來特嚴肅但其實心特別軟的爹。
梁思憫瞇著眼笑。
怎么這么好玩呢季旸旸
“叔”梁思憫挨他很近,幾乎貼著他在走,很有一種依偎的感覺。
季旸繼續手動閉麥
“我看你結婚真的是為了給自己找樂子。”
每天折騰不完的花樣。
梁思憫點頭“結婚太好玩了,我想再結兩次。”
她意思是再跟他結兩次。
但季旸誤會她想跟別人結,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他捂住她的嘴,低頭說“你想都不要想,回去我就把結婚證撕了。”
離婚需要結婚證。
但
“行,待會兒就撕,我看你孩子戶口別上。”
季旸“”
明明從小在說話上就沒吃過虧,偏偏在她這里總是詞窮。
預產期快到了,季旸早早就安排了病房。
想讓她提前住進去。
但梁思憫不想那么早過去,她身體各項指標很好,寶寶也很健康。
她就住在家里。
季旸公司最近很多事,他也沒去公司,頂多在家里處理一些工作,林逸舟每天往返多次,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老板娘。
他看老板的狀態,絲毫不懷疑夫人出一丁點事,他會天涼了就讓季氏破產吧
就連家里的貓都奇跡般不上躥下跳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瞪著一雙兇神惡煞的眼蹲在老板身旁瞪他,有時蹲在書房辦公桌,有時蹲在沙發扶手,反正那樣子看起來對老板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