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嘴唇挨著嘴唇,說話的時候只能用氣聲,他的聲音顯得消沉而頹喪。
梁思憫微微抬頭再次吻上去,含糊不清地嘀咕幾句,突然咬他一下,然后直起身,利落從他身上下去,順便踢開他的腿,挨著他坐下來。
“那你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六年了,你知道六年是個什么概念嗎奧運會都快舉辦第一屆了,上學的時候初中高中都念完了,普通大學也就四年,六年是漫長的兩千多天,五萬多個小時,咱倆結婚這么久連真的吵架都沒過幾次,你天天腦補我會出軌,你合適嗎你是不是有病”梁思憫罵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流暢。
被她擰著眉頭數落一通,他倒是心情舒暢了不少。
勾著唇角笑了下“對不起我錯了老婆,我好好反思。”
梁思憫眉頭擰得更深了“笑,你還
笑,你是不是耍我玩呢”
季旸瞬間恢復嚴肅沒,真沒有。”
梁思憫“哼”一句“真的太過分了季旸”
季旸攬住他的腰“我真的錯了。”
“嗯那意思是你上一句是假的錯了”
“你存心找茬呢”季旸防止她突然生氣,提前捉住她手腕。
梁思憫才沒那么幼稚,她提了一個要求“以后不許再提我會不喜歡你這件事,想都不要想。你能做到,我就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隨便你提。”
人的確是很難改變一些根深蒂固的存在于潛意識里的一些想法,但只要有心,就沒有什么是改變不了的。
她說這話也不全是為了珍珠,她也希望他明白,他的妥協和讓步她都看在眼里,她只對完全不在意的事才會寸步不讓,人對喜歡的人喜歡的事,總是會格外寬容一點的。
她愿意為了他,為了這個家,做出一些改變,只要是他需要。
季旸低頭沉默,思考很久,突然抬了頭看著她。
梁思憫也認真盯著他,等著聽。
季旸猶豫片刻,說“我想試一次全程在上面的感覺。”
梁思憫沉默好幾秒,咬牙切齒說一句“滾。”
還以為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過了會兒,季旸才笑著把她抱進懷里“給你開個玩笑,我對我倆夫妻生活挺滿意的,對你也很滿意,你什么都不需要改,只是可以試著多依賴我一點,多需要我一點,就夠了。”
梁思憫抬他手腕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拉著他下去。
一邊走一邊說“我還不夠依賴你你就差替我吃飯了吧你說我不是非你不可,但客觀上你也不是非我不可,既然你覺得你非我不可,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毛病。”
沉溺在愛里的人,總是覺得自己快被溺死了,要很多很多的愛才會滿足。
他其實一直都明白,她早就切換到了婚姻模式,他只是一直沒有從熱戀中走出來。
季旸牽著她的手,心情很好“可能是梁思憫病吧”
除了你,無藥可醫。
梁思憫“”真想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