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沒費什么勁就拿回來了。
對方要求當面給,因為他朋友最近正好在國內,想見一面,了卻一個遺憾。梁思憫和季旸一起去了,四個人約了頓飯。
梁思憫看見人突然“啊”一聲,“是你啊”
她以前的后桌,是個高冷的潮男,拽拽的,帶著點文藝憂郁的氣質,主要是倆人上學的時候沒怎么說過話,倆人風格顯然南轅北轍,好像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梁思憫一直以為他挺討厭自己的。
這世界真的太魔幻了。
男生扶了扶眼鏡,不自在地笑了下“抱歉,真是冒犯了。”
季旸余光里把人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嘴上還要故作大度“沒事,過去那么久了,也算是個回憶。”
他扶著梁思憫坐下來,手指掐她的腰,給她掐得快要面部扭曲了。
梁思憫莫名有點心虛,忍住沒報復回去。
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都過去那么久了,對方當然什么心思也沒有了,只是朋友一般吃個飯,也算了結學生時代到最后都沒能和她說上話的遺憾。
結束后彼此都默契地沒有要聯系方式,不然季旸實在不確定自己會干出點什么事。
他這個人在感情上實在是很小心眼一個人。
總之他非常不爽,回程的路上,司機來接,兩個人坐在車后座互相較勁,季旸緊緊攥住她的手,摟住她的腰,把人攬在身上。
梁思憫知道他賭氣,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不想給他陰陽怪氣自己的機會,閉著嘴不說話,只是掰他的手。
季旸卻越攥越緊,最后將她整個人困在懷里,臉頰貼著她的側臉,張開嘴咬了她一口,可能咬牙切齒太久,一張口嗓音都是啞的“你到底有多少仰慕者,嗯”
“關我什么事。”梁思憫十分不滿,“也沒人跟我表過白,我上學時候清湯寡水的,仰慕有什么用一點用都沒有。”
季旸手再次用力“你還挺遺憾”
梁思憫被攥疼了,故意唱反調“是啊,挺遺憾的,我也不知道我這么搶手呢沒有趁機早戀一下,跟男同學躲著偷偷拉拉手,真的太遺憾了。”
這張嘴真的一如既往地毒,一說話全是他不愛聽的,可偏偏不愛聽還想聽,自虐一般想從里面摳出來一兩句糖來撫慰自己。
季旸用吻堵住她的嘴,舌頭壓在她舌頭上,強硬地掠奪她的呼吸,手腳并用把她固定在自己懷里,好像這樣就能完全占據她了似的。
梁思憫也沒想怎么掙扎,掙脫了幾下沒掙脫掉,索性接吻完再說。
兩個人在車上接吻跟打架似的,你搶我奪,誰也不讓誰。
車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司機下車的時候沒聽到指令,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悄悄離開了。
地下車庫的感應燈滅了,黑暗里感官更加清晰,呼吸糾纏在一起,梁思憫莫名想起很多年前的晚上,也是這里,同一輛車。
失神的片刻,季旸用領帶把她手綁上了,好像時空逆轉,只是兩個人調換了位置。
“季旸,你給我解開”梁思憫壓著聲音吼他,“你發什么瘋。”
季旸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短促的哼,牙齒咬在她耳垂,吻從耳后綿延向下。
“不要。”他說。
梁思憫的眼淚都沒能喚醒他的良知。
她第一次這么被動,結束后身子一縮,消極抵抗“我要跟你絕交。”
季旸簡單收拾了一下,摸了眼鏡要戴,被她攥住,然后丟在身后,季旸眼睛還不至于看不見,但晚上到底還是視力差,他瞇了瞇眼,拍著她的臉說“那繼續”
梁思憫開始踢他“你是狗。”
季旸懶得理會她的幼稚用詞,俯身去摸眼鏡,擦了擦,戴上去,然后給她整理好衣服,打開車門,彎腰看她“我抱你上樓,還是你自己下來。”
梁思憫躺尸,裝死,依舊消極抵抗。
季旸自顧自點點頭,彎腰把她抱了出來,抬腳踢上車門。
梁思憫把手掛在他脖子上,故意道“抱到臥室,不然我看不起你。”
梁思憫一米七,常年運動的身材,談不上豐腴,但也絕對不瘦弱,背起來還好,抱起來還是挺費勁的。
“抱著你x都沒問題。”季旸語氣平淡地說了句,“下次試試。”
梁思憫停頓兩秒才反應過來,抬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季旸你大爺”
能挑釁到她的邊界,還挺不容易的。
季旸忍不住笑了下“有生之年能看到我老婆接受不了的尺度,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