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同學「同情男人,可是女人倒霉的開始尤其你們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的,我真怕你同情心泛濫,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
舒云念怔了怔,凝眉回復「那不會,我只是單純同情他,不會喜歡他的。」
指尖停頓兩秒,又補了句「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樣冷淡、嚴肅,還有些兇巴巴,和她理想中溫柔體貼的男人完全不同。
小宋同學「那就最好了。」
小宋同學「乖,咱就當打工,等年工期一滿,恢復自由身,大把身強體健的好男人等著你呢。勾手指」
這日直到日暮西沉,舒云念都沒收到傅司衍的回復。
她想發消息問,又怕顯得打擾,到底忍住沒發。
夜里回到御湖華府,客廳燈光是亮的,卻不見昨夜那道修長身影,只有收拾雜物的蘭姐。
“太太,您回來了。”
蘭姐熱情打著招呼,上前接過她的挎包,又替她倒上紅棗枸杞茶“工作一天也辛苦了,坐下喝杯茶。”
舒云念端著茶在沙發坐下,視線往廊里尋去“先生在家么”
“在呢。”蘭姐應著“先生比您早一個小時回來,一回來就進臥室,說他要休息,任何人不要打擾”
說到這,她頓了頓,看向舒云念的目光多了幾分遲疑“包括太太您。”
舒云念微怔。
雖然她知道傅司衍性情冷淡,也知道他今天復健或許是累了,但聽到蘭姐說出包括她時,心頭還是掠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稍定心神,她朝蘭姐擠出一抹淺笑“嗯,我知道了。”
蘭姐看著沙發上溫溫柔柔的年輕女孩兒,又想起早上收拾房間時,這小倆口是分房睡的,眼底惋惜不由更深。
不過她也只是個傭人,主家的事不好多說,只得壓下喉中的安慰,繼續整理雜物。
喝過一杯紅棗枸杞茶,舒云念也要回房休息。
蘭姐忽的想到什么,急忙拿出一個小盒子“對了,夫人,先生說這個給你。”
舒云念停住腳步,接過那小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是她落下的那只耳環。
看來的確是落在他車上了。
她收起盒子,和蘭姐道了聲謝。
走到次臥門口,還是忍不住朝主臥門前投去一眼。
門縫下黑漆漆,沒有一絲光透出。
9點還沒到,這么早就睡了
看來真的是復健太累了。
她握了握手中那個小盒子,也不再多想,自顧自回房間休息。
翌日清晨,舒云念醒來,到了客廳,卻被蘭姐告知,半個小時前傅司衍就出了門。
“先生用過早飯就出門了,他要去哪,我也沒敢多問。”
蘭姐覷著舒云念的臉色,猶豫再,還是小心翼翼問了句“太太,您和先生是鬧不愉快了么”
她活了快四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倆口子過日子,過得像合租的陌生人一樣。
舒云念也不知道傅司衍這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忙于復健,需要提前出門,還是刻意避開她
如果是后者,那前天晚上他對她態度好轉,難道只是她的錯覺
“太太,有句話本不該我說,但您是個好人。這夫妻過日子,要是有矛盾,還是得找個機會說開,不然互不搭理,一直冷戰,只會傷了彼此的情分。”蘭姐溫聲勸著。
情分
舒云念眼皮輕動,心說她和傅司衍之間本來就沒什么情分可言,甚至連正經夫妻也算不上。
新婚之夜的約法章,她得刻在腦門上,時刻謹記才是。
“蘭姐,我和他沒鬧矛盾,只是他最近忙著復健而已。”
輕輕解釋了一句,舒云念走到餐桌,不緊不慢吃起早飯。
既然他不冷不淡,有意避開她,那她也會遵循規則,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接下來的日子,舒云念按照她之前的生活規律,每天早上8點出門,晚上8點半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