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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政局遞交申請后,舒云念和傅司衍便再沒聯系。
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軌,每天二點一線,桂花巷、單位、醫院,舒云念努力讓自己忙起來
忙起來,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過去半個月,沈麗蓉的情況穩定,順利出院。
出院那天,舒云念開著新車,接沈麗蓉回家。
對于這輛車的來歷,舒云念解釋是單位同事二手轉讓,她覺得便宜,正好季度獎金到賬,就咬牙貸款入了。
沈麗蓉除了皺眉說了句超前消費不好,其他也沒多說。
她一向不是那種掃興的父母,知道女兒花錢定然有她的道理,作為家長能幫就能,幫不了適當提醒即可。那種只知道張嘴埋怨又不出力的,最是要不得,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不說,還傷了情分。
母女倆回到桂花巷,左右鄰居也帶著禮物,紛紛道賀。
熱熱鬧鬧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保姆也到崗,朝八晚九,雇傭期一月,專門負責照顧沈麗蓉。
家里有個人看顧,舒云念也能安心上班。
她和林文軒搭雙檔的白蛇傳每個工作日下午在江南明月茶館演出,周末的下午和晚上,則是去蘇城的周邊城市演出。
團長看她工作量滿,提出給她放兩天假,舒云念婉拒,表示能繼續演出。
漸漸地,團里同事都戲稱她是評彈團第一卷王,不過大家知道她家里情況,也能理解她賺錢心切。
只有林文軒瞧出一絲端倪,她突然這么卷,或許不僅僅是錢的原因。
這日演出開始前,倆人坐在茶樓后臺候場。
沒了外人,林文軒試探問了句“云念,你這大半個月,每天除了演出就是演出,你男朋友不會覺得被冷落”
舒云念正對鏡描眉,聽到這話,拿著眉筆的手微微一頓。
不過也就短暫恍神,她繼續畫著眉,語氣平靜“我們分手了。”
雖然隱隱約約猜到這個可能,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林文軒心里還是涌起一陣驚喜。
他知道這份竊喜,不太道德。
但就是克制不住。
稍定心神,他又問“不是才談沒多久,怎么就分手了”
舒云念抿了抿唇“不太適合”
見她神情冷淡,明顯不愿提這個,林文軒默了默,少傾,溫聲安慰“不合適的話,及時止損也好。你別傷心,你這么好,是你前男友沒眼光,我相信你一定會遇到個真心對你的人。”
舒云念從鏡中看到林文軒朝她這邊望來,纖長眼睫輕動。
她并非不懂他的意思,只是現在,她實在不想考慮這些。
“沒什么好傷心的。”舒云念放下手中眉筆,回身看向林文軒“我媽媽現在不能工作了,現在我的首要任務就是賺錢養家,起碼二年內,我是不考慮戀愛結婚的事了”
說到這,她彎眸笑笑“倒是師兄你,有車有房,事業也蒸蒸日上,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我還等著喝你喜酒呢”
林文軒俊秀的面龐稍稍斂笑,搖頭“我也不急,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我想找個真心喜歡的,不會隨意將就。”
這話舒云念沒法接,好在工作人員進來,提醒演出馬上要開始。
兩人也不再閑聊,打起精神,進入表演狀態。
和第一回在江南明月演出的評彈專場不同,上次只表演了白蛇其中一段以及幾首小曲兒,這次卻是從頭到尾將白蛇講一遍,一天講不完,得分好些天慢慢講。
所以這段時間茶樓的觀眾,大都是附近的居民,少部分是慕名而來的游客。
盡管如此,茶樓每日也座無虛席,陳老板對此很是滿意,每次碰到舒云念和林文軒,都笑容滿面叫他們好好演,月底給他們封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