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的睡著了,可惜了。”他嘴上這樣說,熾熱的掌心和修長的指節卻并不放過她。
猶如沖鋒陷陣的將士,開疆拓土,探尋深入,攪亂兩瓣紅膩香濃。
不知不覺,昏暗靜謐房間里,響起微不可察的細密水聲,定神一聽,又像是窗外風雪沙沙刮過玻璃。
舒云念很快就在他磨人的手段下潰不成軍,再也裝不下去,按住男人的手腕,嬌嚦嗓音因著作弄微微變調“別。”
長指稍停,卻未抽開,男人的薄唇貼著她香軟的耳垂,輕輕含咬著,啞聲“弄醒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舒云念的錯覺,那個弄字被他咬得有點重。
與之一起重的,還有那停下又動的指節。
“既然醒了,那就繼續車上沒完成
的事。”
她那點微薄力氣完全扼不住他的動作,只能像一尾被按在砧板的魚兒,弓著纖腰,接受那難熬又愉悅的作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的大腦忽的一陣空白,指尖也不禁掐住橫在身前的臂彎。
一瞬間,好像飛上云巔。
她有些惶恐、無助、又有種從未有過的快意,那種快意讓她迷茫,仿佛下一秒就要跌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這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臉,從后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給溺水之人渡上一口續命的氣,那顆狂跳的心臟緩緩定下,她順從地闔上眼,紅唇微張,完全放縱自己的思緒沉溺于這份唇齒廝磨間。
直到身子化作一灘綿綿春水,兩根修長指節從睡裙收回,而後扶住她的腰。
察覺那強勢的力量,舒云念肩背繃緊,一偏頭,就對上男人幽邃炙熱的眸“傅太太,該你了。”
話音未落,握在腰間的雙臂用力,輕而易舉將她抱在懷中。
仿若蠱惑出海舵手的男版海妖塞壬,他用那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啞聲誘哄“坐上來。”
夜色越深,窗外的風雪越盛,十二月最后一天的凜風刮過整片落地窗,呼呼作響,遮住溫暖臥室里那時有時無的淅瀝水聲。
盡管舒云念請求了好幾次,傅司衍那頭的床頭燈仍舊亮著。
淡淡的暖色光芒,給偌大的房間一點微弱的光源,同時又像給那潔白無瑕的美玉凝脂,蒙上一層若有似無的淡黃輕紗。
纖影款擺間,朦朦朧朧,無盡旖旎。
人在愉悅時,時間就如開了倍數般,過得很快。
不知是小區物業組織的,還是沿著湖畔有官方安排的跨年活動,倆人在綿密熱汗中緊緊相擁時,窗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煙花綻放聲響。
“放煙花了”舒云念無力地從男人的胸膛前抬起臉,朝窗外看去。
那絢爛斑斕的彩色光芒透過紗簾,影影綽綽照進臥室。
傅司衍看著光影下她透著幾分潮紅的柔婉側臉,喉頭滾了滾,嗓音沉啞“應該是跨年倒計時。”
“這么快就要倒計時”舒云念微詫。
她記得她把手機塞進枕頭里,才十點左右。
這要算起來,豈不是過了一個多小時。
她還以為是她很久沒運動,才會沒堅持多久就像個廢物趴在傅司衍懷中,求饒著喊沒力了。
原來不是她太廢,而是真的過很久
“阿衍。”她又將腦袋埋回去,玫瑰般的紅唇貼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都要十二點了”
嬌糯的嗓音配上她那哀怨的語氣,傅司衍怎會不明白。
但就是克製不住。
他遠遠低估了他對她的貪婪,也低估了她對他的吸引,食髓知味,莫過於此。
“元旦不是有三天假期反正不用早起,晚點也沒關系。”他低哄著,兩掌抬起又重重
落下,深邃眉眼間也沁出薄汗,咬牙“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