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眼睛斜了對座沙發坐著的傅司衍,低聲道“你老公還在呢,害不害臊。”
傅司衍聞言,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沒事,我也很喜歡她這樣撒嬌。”
沈麗蓉“”
舒云念“”
她紅著臉從沈麗蓉懷中起來,用眼神嗔著男人,誰問你了呀
不論怎樣,得了沈麗蓉的支持,去國的計劃也安排上日程。
七月初,傅司衍回做定期檢查,舒云念也調了三天假期,和他一同前往。
七月盛夏的,陽光更加燦爛奪目,在beveryhis的一棟雙層花園豪宅里,舒云念見到了親生母親,雄興集團大小姐,汪念慈。
她和傅司衍是以汪家親戚的身份前來拜訪,汪海鈞提前打過招呼,保安很快放行。
一直跟在汪念慈身邊伺候的女管家出門迎客,見到傅司衍坐在輪椅上,有些詫異。
而在見到推輪椅的舒云念時,眼中詫色更濃,不過很快就畢恭畢敬引著他們入內“小姐剛午睡起來,這會兒正在花園看書,兩位這邊請。”
舒云念應了聲好,跟在女管家后面往里去。
明明來的路上并不緊張,可是越往里走,她的心跳越快,甚至心里還響起一個懷疑的聲音,真的要見她么
傅司衍看出她的緊張,回眸看她一眼“不必緊張,我陪著你,只當是探望一位尋常長輩。”
說是這樣說,可那人是她的生母,與其他長輩總歸是不同的。
幾分鐘后,舒云念在陽光明媚、花團錦簇的英式花園里看到了那位坐在樹蔭藤椅上的優雅夫人。
明凈陽光穿過翠綠枝葉
,點點光斑落在她淺色的長裙上,她手捧一本漆金硬封皮的書籍,頭顱微垂,保養得當的白皙臉龐神態安然而專注,一點看不出是個被精神疾病困擾多年的患者。
直到女管家走近,溫聲低喚“小姐,客人到了。”
樹下坐著的中年女人才緩緩抬起眼,朝著女管家身后那一對年輕男女看去。
隔著不遠不近的一段距離,雙方互相打量彼此。
來之前,舒云念在腦海中設想了很多種和生母相見的情況。
她原以為汪念慈應該是病態憔悴、神情恍惚,可面前的女人端莊沉靜,臉上雖然有些歲月滄桑的痕跡,但依舊看得出美貌風韻,目光也清明平靜,看著和正常人并沒什么不同。
難道真的像傅二姑姑說的那樣,她這么多年其實是裝瘋
一時間,舒云念目光有些復雜。
你們就是,二表哥家的女兒和女婿”
藤椅上的女人緩緩開口,平靜視線短暫落在舒云念身上后,便轉向傅司衍“你的腿怎么了”
對于初次見面的人而言,這問題未免有些失禮,可她的語氣淡然隨意,就好像這樣問,并沒什么不妥。
舒云念擔憂地看向輪椅上的男人,卻見他神情淡淡“去年出了場車禍,傷了腿,不過已經在康復了。”
汪念慈輕輕哦了聲,又在他腿上掃了兩眼,才看向女管家“你去沏茶吧。”
女管家頷首退下,舒云念推著傅司衍,在汪念慈對座坐下。
這樣平視的距離,舒云念也更加清晰地看到汪念慈的模樣,和那張舊照片相比,除了面部不再飽滿細膩,最大的變化莫過于眼神
她的眼中再沒有那種意氣風發的自信張揚,而是一種近乎沉寂枯萎的淡漠。
“老頭子說,你叫云念。”
汪念慈望著她“汪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