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行人一起回了國。
舒云念這次出國結婚,請的是事假,低調起見,連條朋友圈也沒發。
回國之后,她銷了假,日子又恢復從前的有條不紊,工作日基本是御湖華府、評彈團、演出場地三點一線,休息日或是去桂花巷、或是去傅家老宅、或是出門約會。
傅司衍能拄手杖后,也漸漸恢復到事故前的工作狀態,除了定期去醫院康復,更多時間投入在公司日常事務,開會、見客戶、談合作,忙得一刻不停。
從前舒云念覺得自己工作忙,但和掌管那么大一個傅氏集團的傅司衍相比,她那點忙碌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用出差時,她白天演出結束,晚上就能回家好好休息。
可傅司衍不同,很多時候他在書房加班到深夜,舒云念都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男人躺上床,從后將她擁入懷中,先是親一親她的額頭,而后將臉埋在她的脖頸,直到睡著。
對于他這埋脖子的癖好,舒云念也和他提起過。
男人的回答坦然又認真“說出來你可能又說我哄你,但的確是,只要抱著你,聞到你的氣息,再多疲累辛苦,都很快消解。”
從前聽人說“家是最溫暖可靠的港灣”,他內心毫無波動。
但現在,他深以為然。
她就是他的港灣,溫柔包容,給予他最大的慰藉,也讓他性情愈發平和。
傅司衍攬住舒云念的肩頭,黑眸噙著淺笑“最近和幾位老客戶吃飯,他們都說我變得和善不少。”
“做生意以和為貴,他們這樣說你,應該是在夸你吧”
舒云念有些猶豫,畢竟她也不太清楚生意場上的來往交鋒。
“嗯,是夸。”
見她緊張的眉眼微微放松,傅司衍抬手捏了捏她白膩的臉頰“但我和他們說,都是你的功勞。”
舒云
念一怔,又聽他道他們都夸我娶了位好太太。
明明是平淡的語氣,舒云念卻聽出一絲炫耀。
迎上那雙噙笑的黑眸,她臉頰微微發燙“我哪有那么好”
“有。”
傅司衍眉梢抬起“我太太就是世上最好。”
舒云念一張臉霎時更紅,小聲嗔了句“花言巧語”,便又被男人拉在懷中用行動“證明”
他對她的愛有多深,有多滿。
冬去春來,時光飛逝,轉眼又兩年過去。
經過長期科學高效的康復訓練,傅司衍雙腿基本恢復正常,雖然還是不能進行跑、跳、蹦等激烈運動,但日常行走已不成問題。
盡管如此,他每次出門,還是會帶上那一枚純銀獅首手杖。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他仍需要手杖保持平衡,直到有一次,幾位老總約在一起打高爾夫,大家親眼看到他不靠手杖也能站穩,揮起球桿時更是毫不費勁。
那場高爾夫球打完,晚上飯局,做東的老總狀似隨意地問了句“傅總,我看你下午打球的姿態瀟灑的很,好像也用不上那手杖了吧”
酒桌上的男人放下高腳酒杯,緩緩抬眼“那枚手杖是我太太送的禮物。”
問話的老總一愣,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