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想,但路果果沒有說話,甚至頭都沒有抬,她不敢和男主對視,緊張。
“二十怎么了”孫招娣笑道,“就說你林叔家的三小子,不也是在十九歲的時候忽然躥了個頭嗎”
“你孫姨說得對,”陸老八深以為然,“你個頭雖然挺高,但太瘦了。”
陸再陽想說也只有在縣里能看見幾個胖乎的,但話到了嘴邊卻發現對面的路果果恨不得把臉埋在碗里的舉動,
察覺她今天一眼都沒往自己身上看的陸再陽覺得自在許多的同時,又覺得對方有點奇怪,不過再奇怪,也比像狼一樣盯著自己看好。
陸再陽是知道孫招娣他們在一起時多不容易的,所以并不像因為那些小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但是一想到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的汗衫,陸再陽又看了一眼對面一直吹著的腦袋瓜,到底丟哪里了
感覺到男主視線的路果果更不敢抬頭了。
家里只有鹽,醬油這兩種調料,要說能把東西做得多好吃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雜糧青菜粥還挺剌嗓子,但路果果還是把碗里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她不是不知好歹的姑娘,雖然在孤兒院沒挨過餓,但也知道糧食在這個年代是珍貴的。
吃過飯后,陸老八幫著洗碗,陸再陽擦了桌子后,又去看了看水缸,見里面只有大半缸水后,直接拿著扁擔挑著木桶出去了。
生產隊里的人吃水都是去一個小水沱邊上挑水回去吃。
陸老八和孫招娣在灶房里,路果果很有眼色沒有進去,她從堂屋出來后,沒看見陸再陽,以為這個勤勞的小蜜蜂又去砍柴了。
于是她把竹竿上的衣服又翻曬了一遍,想到和男主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緊張,路果果坐在小木凳上有些發愁。
可細想后,又覺得沒什么好怕的,原主還沒做那么多錯事,現在的她頂多就是懶了一點,外加咳咳偷了男主一件汗衫而已。
想到那件汗衫,路果果起身回房關好門后,從木板床的下方,干稻草的夾層里翻到了一件男士汗衫。
怎么還回去呢
路果果抿了抿唇,如果直接放在男主房間,那男主肯定會起疑,畢竟都丟了好幾天了,忽然出現在房里,那就只能說明是家里人干的唄。
“果果,我們去林家咯。”
門外傳來孫招娣的聲音。
路果果趕緊把汗衫塞了回去,大聲道“好”
想到自己要“慢慢”勤快起來,她又補充,“晚上我會做飯的”
“好,”孫招娣眉開眼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陸老八,二人都是滿臉笑意地出了院子。
“真高興啊,”陸老八道。
“我也是,”孫招娣點頭。
一直到腳步聲遠去,路果果才打開房門。
想到家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路果果索性把院子里的小木凳搬到自己房門口坐著,然后把任務面板召出來,看見那任務依舊是紅色字后,路果果不信邪地又盯著看了幾眼。
接著在心里默念刷新任務,只希望這個任務變成別的。
但面板上并沒有什么變化。
“唉。”
生活不易,果果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