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裙被苻琰扒掉,苻琰支著身再解襦衫,褪到她的肩膀處,目光定在她心口上,潔白無暇的肌膚,沒有一點傷痕。
他指頭撫了撫,崔姣微微的顫,癢酥酥的,她嘟起唇去親他,就被他擁緊了,再被他托住臉,覆上密密麻麻的親吻,她閉著眼回抱他,再聽他在耳邊壓抑著叫她牙牙。
這么濃情蜜意的時刻,崔姣煞風景的咦一聲,“殿下怎么知道妾的小名是牙牙”
苻琰滿腔憐惜還剩一半,勉強道,“崔三娘不是叫你牙牙”
崔姣便想起來,他去新居前一天夜里,死活要睡她,讓他得逞后,那天半夜她睡得半迷糊,也聽到耳邊有人叫她牙牙,她夢里只當是阿兄,醒來時,又覺得那聲太真,卻又不敢信是苻琰喚的,這回算是明了。
這小名還是崔明秀說出去的。
崔姣眨巴眼,佯作憋屈,道,“原來殿下與她早有來往,妾的小名都是她告訴殿下的,怪不得她敢在這里對妾動手,都是殿下給她撐腰了殿下若不喜愛妾了,為何不放妾出宮,卻要讓她來殺妾”
這醋味是真酸,酸的苻琰想笑,在新居時看她和陸如意那般要好,還當她對他的依戀少了許多,沒想到碰上了他沒放在眼里的崔明秀,就又醋勁大發了,可見她一直謹記著他先時的訓話,縱然可能對陸如意有酸意,但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便要與她好相處,是做給他看的。
苻琰刮了刮她的鼻尖,冷哼一聲,“你那個三姊心術不正,孤豈會看得上她。”
崔姣兩手掛他的脖子上,雙眸亮晶晶,“殿下,妾差點就死在她手里,她進了大理寺,還能活嗎”
苻琰定眼凝視著她,那眼底清潤無邪,年輕的小娘子總是有一腔純情,哪怕被傷害過,可心底的良善仍舊在,她仍舊不忍崔三娘因此送命。
苻琰冷酷道,“她做下此等惡事,該殺。”
崔姣就差歡呼雀躍了,崔三娘該死死在她手里,以后若被人查出來,她還要擔罪責,畢竟她阿兄還得科考,有苻琰這句話,不用她沾血,清清白白就能報仇。
崔姣很開心,在苻琰臉上重重親一下,“殿下又疼妾了。”
好歹是幫她這么大忙,崔姣也不吝嗇,親親熱熱的要為他寬衣解帶,其實沒那么多顧慮,跟他睡覺也有過甜頭,就是他沒完沒了,但凡沒公務在身,能糾纏一整宿不放人,再多的精力也抵不住。
苻琰卻按住了她,翻身下床。
崔姣便知他過來就只是來看看她,恐怕身上壓著一堆公務,還得回去料理,便也下來,撫平他衣服上的褶皺,墊著腳尖吻他,再枕到他肩頭,很小聲說,“妾只有殿下,有一日殿下不疼妾了,就放妾離去,妾不會纏著殿下不放的。”
苻琰又生憐惜,她兄長還不知在何處,崔家狠毒也回不去,離了他,是真的無處可去,還好有他在,他可以護佑她一生,他也能一直疼她。
苻琰揉揉那頭長發,道,“昆侖女奴說你不好好吃飯,下次再這樣不聽話,就用你的月奉扣。”
他竟然還能聽懂昆侖語,整日呆在崇文館聽那些老學究授課,是真的學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他為什么總罰她的月奉每個月就發這么些,她給她阿兄都不太夠,還得從嫁妝里貼錢。
崔姣蜷著手指捶他,“殿下總盯著妾的月奉,誰不知殿下富有,還惦記妾的小錢。”
苻琰翹半邊唇,輕推她到一邊,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