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秀哭道,“妾如今受苦,全賴崔姣那個賤人,分明是她想殺妾,太子殿下卻包庇她,而今她在東宮享福,妾卻受盡苦楚,大王不也恨她嗎把妾要回襄王府,妾幫大王一起對付她。”
襄王輕笑一聲,“你能有什么辦法”
崔明秀道,“她與她那個兄長可不清白”
大公主一聽耳朵都豎了起來。
“她兄長叫崔仲邕,與她也不是同父同母所生,原先是她娘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才過繼來的,后來她爺娘死了,妾阿娘瞧她家中無長輩,才發善心將她過繼到我們長房戶下,這崔姣極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只要是個男人,她都要勾一手,妾原先在清河,爺娘要為妾說親,說親的那家郎君不知怎得,竟說要娶她,妾的大哥哥也曾說,她私底下常向他拋媚眼,她連妾的大哥哥都不放過,又豈會放過自己的便宜兄長,大王是不知,有一回,妾親眼窺見,他們兄妹背著人,躲在屋里,那崔姣毫不知羞恥的說流血了,要她兄長看她流血的地方。”
大公主兩眼圓瞪,匆匆退出林子,回了蓬萊殿。
蓬萊殿這里,皇后派出去打探崔姣兄長的人也回來了,正在向皇后匯報。
“崔掌書僅有一兄長,是清河人,與其異父異母,是過繼的,現人不知去向。”
皇后捏著眉心,發愁,不知去向,也可能確實與崔姣住在一起,既是兄長,那崔姣便是清白的,治不了罪。
大公主內心有如驚濤駭浪。
皇后見她回來,便問她有沒有勸好苻琰,她只得說沒有,皇后就更愁了,撫著額回屋去繼續趟下。
大公主坐臥難安,崔明秀的話不能全信,可就這么隱瞞下,若真有此事,苻琰可不就戴了綠帽子還樂不可支。
她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再跑門下省。
苻琰小憩剛過,準備上值,小仆又來傳,大公主又來了。
不等苻琰思索見不見,大公主已急忙忙進來,“三郎,那崔姣屬實不可信。”
苻琰臉色變差,一揮袖,示意仆從都下去,屋里剩他們兩個,苻琰道,“若長姊還想來勸孤拋棄崔氏,孤還是那句話,孤不會拋棄她。”
大公主焦急道,“我剛剛遇見了崔明秀,她說崔姣不安于室,勾引過很多男人”
崔三娘差一點殺了崔姣,她的話有什么可信的。
苻琰臉色更差了,“長姊若無事,就回吧,現是上值的時辰,孤不得閑聽這些荒謬的話。”
大公主急得就差跳腳,把桌子一拍,惱道,“且不說她是不是勾引男人,她那個兄長與她并非一母同胞,而是過繼來的,崔氏無善類,三郎你就真信他們清清白白你莫忘了,六娘曾說過,她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