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想這辦法好,那時候就都知道是太子求來的旨意,他這個老子只不過是成全兒子的一片癡情,也算佳話一件。
皇帝問道,“朕答應了賜婚,你得和朕坦白,這民女是何人,朕才能為你做主。”
苻琰緘默一瞬。
皇帝正以為他不想說,他開口了。
“兒之前求的承徽,是為她求的。”
皇帝乍然記起了在馬球場上打的襄王還不起招數的倩影,原來是他的侍妾,早先對外說是東宮女官,后來皇帝得知是他的侍妾,還唏噓過一陣,那可是一等一的美貌女郎,明媚姣麗,分外灼人目光。
“她不想做承徽”皇帝發問道。
苻琰低聲回答,“太子妃是兒求的,與她無關。”
皇帝第一次感慨,原來他這兒子竟是情種,到底是他的兒子,這情根深種的模樣,真和他如出一轍,少年人的喜歡總是熱忱而激烈,即便如太子這般穩重,也避免不了,皇帝很能理解,雖說那個侍妾是位低了些,但也沒多少人見過她,太子說的是民女,那就按民女來賜婚,這樣以后說起來,也少了許多非議。
皇帝便擬下了旨意,交到苻琰手里,叮囑道,“你與那民女的婚事押后再辦,暫且莫要聲張。”
苻琰應是,便將圣旨謹慎的揣進衣服里,告辭離去。
皇帝不由悵然嘆息一番,說起來他也有許多年不曾有過這情愫了,倒是昨晚上那宮女,讓他有種回到年輕時的感覺,他忽想起那宮女還被他踹了一腳,不知傷情如何,便命中官傳醫師,帶去含象殿,給那宮女看看傷。
皇帝自顧惋惜,那宮女是襄王的愛妾,他就是再想,也不好下手,他背著手急躁的在殿內走來走去,不過半炷香,中官跑回來,急道,“陛下,那宮女不知如何惹怒了貴妃娘娘,娘娘罰了七十棍,奴婢過去時,人已經被打暈了。”
皇帝倏然大驚,當下憐惜之意暴起,匆匆趕去了含象殿。
含象殿內,王貴妃一見皇帝滿面怒容趕來,
便知不好。
“貴妃,那宮女犯了何錯,你要打她七十棍,這打下去,人還有命嗎”皇帝怒道。
王貴妃訕笑,“陛下怎為一個宮女如此說妾,妾聽說今早那宮女服侍陛下更衣時犯了大錯,妾才罰了她。”
皇帝道,“她沒犯錯,是朕錯怪的她,你若是把她打死了,就是你的不賢良”
皇帝也無暇與她扯東扯西,只說,“襄王是朕的兒子,貴妃教不好那宮女,不如由朕帶走,朕來調教。”
王貴妃急道,“這教導婦人的事妾在行,陛下事男人家”
皇帝一下否掉,“就這么定了,貴妃不必再多說什么。”
他命中官去將崔明秀帶走,崔明秀被抬出來那昏迷的可憐相,又惹得皇帝一陣心痛,慌忙帶人回宮,自己偷偷疼惜去了。
王貴妃氣的無計可施,思前想后,只有蓬萊殿那位能治的了皇帝,便趕忙前往蓬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