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溫笑道,貴妃娘娘叫我來,是為了五公主”
跟聰明人說話不會累。
王貴妃開門見山道,“五娘是我的心頭肉,她喜歡你兄長,我也只能讓她如愿,如此才叫來娘子,如今陛下雖為娘子和太子下了賜婚圣旨,可皇后殿下顯然對娘子不滿。”
崔姣嘴邊笑容不變,靜聽她說話。
“娘子今日也看到了,只要皇后殿下想,便能在太子身邊安排女人,東宮不會只有娘子一人,咱們女人,這輩子所求不就是想嫁個好郎君,若這郎君能一心一意再好不過,若三心二意,便只能吃一輩子苦,娘子的夫君是太子,東宮將來會有許多婦人與娘子爭奪恩寵,皇后也不喜娘子,我找人打探過,皇后想給太子挑的良娣良媛都是高門貴女,娘子未必壓得過她們。”
崔姣仍露笑,“貴妃娘娘與我說這番話,想必是要我自己做抉擇。”
太子不會有她一人,她不能忍受便去退婚,成全五公主,這樣王貴妃就能去求皇帝給五公主和崔仲邕賜婚,若她有底氣,能讓太子愛她一人,皇后便不能將那些高門貴女塞進東宮挾制她,那得利的還是王貴妃,至少良娣良媛的娘家不能給太子助力。
王貴妃很聰明。
可崔姣也不是笨蛋。
崔姣神情發苦,“王貴妃找錯人了,我既不能左右太子殿下,也不能左右皇后殿下,我甚至都無法退婚。”
她起身告辭。
王貴妃陰著眸目送她走,心想這小娘子果然不簡單,怨不得能拿捏住太子,皇后不喜也能穩做太子妃,既如此,還是斷了五娘的念頭好。
崔姣回去已是近黃昏,沿著千步廊緩緩進院,只見仆役提著水往旁邊的盥室去,她猜是苻琰回來了。
崔姣步子快了些,直到打開門進去,才心情放松,還沒坐下,便聽有人進來,兩條臂膀從她后背攬到身前,身后男人一身熱氣裹住她,腰身被他抱好,她站不住,想回頭跟他接吻,卻被他抱了起來,在這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一張鋪好的茵蓐席,把她放下來,讓她靠在后面的步障上。
苻琰跪在席上,捏著她的下頜先吻,手先撥起裙擺,抬身上前,嚴密緊挨,她的臉紅成一片,眼眸里發著嬌,他聲音發啞,“夠不夠”
他身上還穿著勁裝,剛從球場上下來,一身銳氣,僅脫掉外穿的麾衣,氣勢讓她軟成了泥,他能克制不肯近一步,安慰道,“孤說好了疼你,乖些。”
他還藏了多海棠花,從衣袖取出,戴到她的鬢發里,然后褪開衣裙,玉體嬌膩,發絲松垂,他卻衣冠楚楚,手掌幫她托好腰,低頭玩她喜歡的涂藥,屋里亮堂堂,屋外黃昏漸暗,隱秘的只聽輕輕氣音,然后可見崔姣糜軟著身依靠步障,兩手搭在他的肩上,低臉看他涂藥,涂藥要用竹簽,他用手,吹的時候要舔要吃盡,她不說停,這一套就會很久,久到她覺得可以更過分一點,他就會親親她張開的紅唇,玩玩舌頭,如果還不夠,就只能再貼貼,可以貼一晚上,就是這樣她只會更想他,想的做夢,在夢里跟他纏綿,然后醒來還是一樣,解不了饞。
該用夕食的時候,屋門被敲,苻琰理好衣裳,給她掩好被,說等會再來,得到她一記綿綿膩膩的瞪,便通體舒暢的出來。
家令站在門外,低垂著身顫道,“殿下,皇帝陛下讓您過去,說要解除您跟崔娘子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