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道,“里面有太子殿下和皇后殿下,沒事的。”
陸如意猶猶豫豫,再見五公主跟著崔仲邕轉出去了,便也顧不得,由著崔姣牽手出去,夜晚這行道黑暗,好在有玉竹她們掌燈引路,遠處就見五公主和崔仲邕,崔姣讓她們快些把燈吹滅。
悄悄走近,就聽五公主在跟崔仲邕說話。
“今晚郎君有沒有受責罰,都怪我害了郎君。”
崔仲邕避閃著,“仆沒事,男女有別,請阿茶莫再靠近。”
他素來與人為善,第一次遇見這么難纏的女郎,又聽過她的事跡,心下也是懼怕不已。
五公主看上的就是他這張俊臉,離近了越看越喜歡,心中也氣憤王貴妃做事過分,怎能這般心狠,就要毀掉她的心頭好,還好他平安無事出來了,她對崔仲邕道,“郎君若依從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這等好事,像郎君這樣的草民想求都求不來,明日阿耶上山尋道,半山腰林子里有一間草屋,我在那里等郎君,若郎君不來,我有的是辦法能讓郎君入不了朝堂。”
她說罷便離去。
崔姣與陸如意聽的發怔,五公主這是不計一切后果都要得到崔仲邕,瞧那意思,今晚這出是沖崔仲邕來的,崔仲邕做不成五公主的駙馬,五公主還想私下跟他來往,強行逼他做男寵。
兩人回神再走上前,崔仲邕也是有點嚇傻,陸如意心里憂,嘴上也不知怎么辦,崔姣便說,“阿兄,你明日與六娘子一起走,這事不用管,五公主就是嚇唬你。”
陸如意點頭。
崔仲邕也應著。
崔姣道,“這事也不必聲張,只當沒這回事,阿兄剛中進士,不能因她敗了名聲,這朝中的大臣們也都是看著的,王氏還沒只手遮天的本事,以后五公主再找阿兄,阿兄都盡量離遠,以防她使壞招。”
兩人再點頭,崔姣便叫玉竹送崔仲邕回去、
崔姣與陸如意一起往回走,這里沒人,陸如意小聲對崔姣道,“我能叫你牙牙嗎”
崔姣悄悄的嗯著,也叫她六娘,稱呼一換,兩人便又似親了些,陸如意告訴她,“上次我來驪山,皇后殿下叫我去見了許多年齡相仿的女郎,暗指她們都會進東宮。”
崔姣知道她是提醒,那時陸如意也是在新居與太子獨處,皇后就急著往東宮塞人,現在更會急了。
崔姣笑道,“這事我不管,讓太子殿下煩去。”
她只要自己舒心快樂,才不要為了苻琰爭寵吃醋呢。
陸如意佩服她想得開,兩人一路談心,才各回了屋。
這夜苻琰沒進崔姣房里,崔姣睡的不香,早早就起了,梳洗時聽女史們說起昨晚,才知皇帝還打了苻琰,懷疑苻琰誆騙他,還懷疑
崔仲邕這進士來的不正當,結果昨晚一拷問,崔仲邕一口詩賦聽的皇帝長吁短嘆,國政上也是侃侃而談,人雖在進士中算小,學問卻精湛,排第十進士實至名歸,大臣們都贊不絕口,皇帝也知自己鬧出了烏龍事,廢太子也不提了,散了眾人,只留陸令公私談半宿,就連太子也不知他們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