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早已將身上多余礙事的斗篷的卸下,之前在面具舞會之上他便注意到那位金發侍者頻繁地為一位男士送餐。
從每道送上的餐點名,他推斷出兩人相約的時間地點正是游輪二層的某個地方。
至于安室透所說的「寒冷避風且停駐時間之所」,他正疑惑著,卻看到一個房間門牌上赫然寫著太平間。
「對了,就是這里」
凡是大型的游輪都會配備太平間,是為了以防船上客人有個萬一。只不過這一艘「被神眷顧的游輪」不僅航海上從未出過事,就連船員與乘客都是安然無恙的,這個太平間也漸漸被棄置了。
沒想到現在會成為黑衣組織交易的地點。
趁時間未到,他環顧房間一圈,并沒有合適的藏身之地。唯一可納人的,便是原本安放尸體的冰柜。
待布置好能從里往推的機關,少年安然地躺進了最下一層的冰柜里,且在合柜處留了一絲縫隙。
五分鐘后,十二點整。
兩個不同的腳步聲一前一后地靠近了。
太平間上簡陋的白熾燈被打開,來人赫然是穿著侍者服戴上統一面具的安室透和平井中彥。
“怎么突然換到這里,boore不是說是在樓上交易嗎”平井很不放心地問道。
“boore現在有約,只能由我替他。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個小侍者,為了不引起注意,當然要換地方了。”
“好吧,東西呢先讓我看看。”
“急什么”
金發青年于面具下輕笑一聲,“我總要知道你的人是符合我們要求的才行。”
“這些已經是整個平井集團最精尖的人才資料了,他們手頭上的項目各個拿出來都是全球聞名,數一數二的。”
平井中彥不是第一次背叛自己的集團干這種事,他本不姓平井,不過是入贅之后跟妻子姓罷了。
這個集團他操心再多,終究不是自己的。既然是為別人做嫁衣,他又怎么會在乎所謂人才的流失。
bourbon接過男人遞來的u盤,隨后拿出一個小黑盒。
平井伸手去拿,卻被人手一晃,沒有拿住。
“你這是什么意思boore跟我談的時候從不會這么無禮”
“他是他,我是我。可能你還不知道我的代號,bourbon。請多指教平井先生。”
平井中彥冷笑一聲,“bourbon先生,我不管你們內部有什么矛盾,可既然是交易談好的事情,就不該反悔吧。”
“當然。”
波本已經盯上情報a組組長的位置很久了,可boore不除,他永遠無法上位。
至于平井中彥這一事若是又幫boore辦成,以后要想接近那位就更難了。
他以冰冷堅硬的槍抵上男人的胸膛,“他與你談好的交易,又與我有什么干系呢”
于男人驚恐尖叫出聲之前,金發男人以槍代臂狠狠砸去,很快,平井中彥癱倒在地。
“這個太平間,用來處理你剛剛好。”
他將男人塞進另一格的冰柜,并且插上電開始制冷。隨后瞥了眼低處的某一格冰柜前擺著礙事的雜物。
安室透走到工藤新一所藏身的冰柜之前,一腳將那些雜物踢開,再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黑色紐扣。
“你果然跟著來了”
“怎么,還不出來嗎”
「原來安室透早就知道紐扣是竊聽器,所有的信息都是他為了引誘我故意透露出來的圈套」
冰柜里的工藤新一心下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