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眩暈之后,聽見車窗被什么人猛烈地敲打著。
“喂你們沒事吧,要不要緊啊真不好意思我一時開快了要不要、幫你們叫救護車啊”
雨聲太大,男人只能扯著嗓子跟他們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地,隔著窗戶也根本聽不清楚。
“快把東西收起來,要是他一會兒把交警叫來就不好了。”
本就極其不悅的琴酒迅猛地回頭瞪了一眼工藤新一,“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臭小鬼”
撞了他們的男人看上去年紀不算大,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的黑西裝,撐著一把黑傘,自稱叫做島田南夫,這一趟是要去參加自己父親的葬禮。
他們家的獨棟住宅就坐落在離此處不遠的位置,地方比較偏,平常都沒什么車輛經過,所以他也沒想到會碰到琴酒一行人。
“真是不好意思,哎喲你這車居然還是保時捷356a,太少見了”島田似乎對車還挺懂行,一看便知這可能是對方的愛車,就更加歉疚了。
“你放心,我肯定會負責到底的,這個報修費不管多少都沒關系。重要的是你們的身體情況,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現在雨太大了,救護車一時半會兒到不了,我家就在不遠處,有私人醫生,你們要不先可以去我家休息一下”
他幾乎可以稱得上熱情,想要彌補剛才犯下的過失。
現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車子暫時也沒法兒開了。如果拒絕島田南夫的邀請,未免太不合常理。
工藤稍稍一想便答應了男人的邀請,且面對琴酒刀一樣的目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當幾人下車時,工藤新一抱著月讀唯從后座出來,島田南夫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昏迷的少女。
他一下子愧意更深了,剛想說什么,便被少年阻了口。
“我女朋友身體不太好向來暈車,剛吃了藥睡得有些沉了,并沒有什么大礙。”
少女的馬尾之前便有些松動,工藤怕她躺著不舒服便給人松了發繩,柔軟的發絲順著人依靠的方向,也緊貼在少年的肩頭上。
島田原先看那兩個黑衣男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差點以為這是幫拐賣年輕女孩的人販子。如今看到小情侶依偎的模樣,才把心底的疑慮打消。
他趕忙替人打著傘,打開了自己車子的后座門。
他的車子受損沒那么嚴重,也就是前頭凹進去了一片,開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位子可能稍微有點擠,真是對不住了,麻煩各位忍耐一下,很快就到。”
由于現在有五個人,島田南夫坐在駕駛座上,伏特加體型太大再加上某些原因,他不敢坐后排,只能往前面坐。
琴酒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也只得憋屈地和工藤新一擠在一塊。人懷中的少女半點要醒的樣子都沒有,從原先蜷縮的狀態,被少年調整成坐在他的腿上。
幾乎是以抱小孩的方式在抱著她,兩個人的身體就像黏在了一起。
光是看得就讓人厭煩。
少年的外套搭在了她光潔修長的大腿上,手就攬在人的腰間,生怕又一個意外,讓人摔了下去。
“那個”
島田南夫好奇地問道,“方便問問你們是什么人啊打算去什么地方,我之后也好送你們一程。”
琴酒的眼神一下次射了過去,把男人嚇出一身冷汗來。緊接著他又聽見旁邊那個英俊的少年道
“你好,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偵探。這次是接了個委托前去調查案件的。”
“噢噢。”
島田南夫連忙點頭,“原來你就是那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啊,我之前也有聽過你的名聲,真是久仰久仰了。”
他又問道“那旁邊這兩位也是偵探嗎”
一陣沉默后,他聽見,后面那個可怕的銀發男人以極其不耐的口吻“嗯”了一聲。
男人還想再問些什么,又被人甩了一記眼刀,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是什么偵探,真的不會被當成兇手抓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