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接發動,行駛入江城大道,而唐楚,這才疑惑的看著秦皓月,問道:“我們去哪兒?”
“李詩雨家!唐先生,沒忘了你的這個學生吧?”秦皓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唐楚一愣,李詩雨他自然是沒忘的,但是秦皓月,親自來接自己,還要帶自己去李詩雨家,是為了什么呢?
見唐楚一臉疑惑,秦皓月這才又道:“李詩雨家,出事了!”
“怎么了!”唐楚臉色一沉,急忙問道。
“她家那邊,政府規劃要拆遷,建樓盤。而這個項目,被韓家的人競標下來了,三天前,已經動工。”秦皓月道。
“這是好事……”唐楚說道。
秦皓月看了一眼唐楚,旋即道:“唐先生可能沒明白我這句話的重心,這個項目,被韓家人競標下來了!唐先生可是忘了韓誠?”
唐楚眉頭一皺,旋即道:“我明白了!秦小姐你帶我去那里,是知道了什么消息?你剛剛說,李詩雨家里出事了,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那韓誠,做出了什么壞事?”
秦皓月點了點頭。
“韓誠將李詩雨的家,特殊處理!方蓉覺得此事不公,這幾天四處奔波,想通過法律的途徑,請律師,來和韓家打官司。但是,韓家不是方蓉能撼動的,沒有一家律師公司敢接方蓉的這個單子!而且,此時,拆遷隊已經拆到李詩雨的家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唐楚狐疑道。
秦皓月看了一眼唐楚,緊閉著嘴巴,也不說話。
唐楚透過秦皓月的眼神,頓時明白自己問的話,有多么愚蠢了。她這種層次的人,消息自然是無比靈通的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你還知不知道其他的?方蓉和李詩雨,她們現如今怎么樣,沒出事吧?”
“這些我不清楚!我得到消息,方蓉寧死不肯讓工人拆自己的家,和工人們僵持了一個下午,我這才擔心出事,給你打電話,帶你過去!”秦皓月道。“韓誠已經早早的過去了,希望我們,還趕得及!”
文藝見唐楚的神色變得有些焦急,唐楚和秦皓月的對話,她也都聽明白了,頓時勸慰道:“應該沒什么事吧,那韓誠,總不能做的太過分,鬧出人命吧?唐楚你別急,咱們過去,幫助詩雨和方姨討回公道,拿回屬于她們該得的就好了!”
秦皓月看了一眼文藝,旋即道:“文姑娘,你想事情太簡單了。人有了錢權,可就不一定是人了……”
“什么意思……”文藝頓時愣道。
“好,我換一種方式說吧,拆遷器械不長眼,若是因為工傷出事,甚至出了人命的話,賠償金額,最高不過八十萬!而那韓誠,文姑娘覺得他缺錢嗎?以韓家的本事,將一條人命推到工傷之上,他們可以避開所有的責任,只用負責賠償錢款罷了!”秦皓月道。
文藝頓時愣住。
“文姑娘不知道,前些日子,你被人抓去,也是韓家人做的?”秦皓月問。
文藝這才看向唐楚,而唐楚,卻是點了點頭。
文藝沉默了,她突然覺得這世界,真的好黑暗。
“釘子戶,可得不到社會輿論的支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們只會去想,為什么大家都同意拆遷,方蓉為何不同意,是不是因為獅子大開口,開發商不同意,才不愿意搬走,稱為釘子戶。如今開發商采取強制措施,強行拆遷,一些思想偏激之人,甚至會覺得方蓉活該。哪怕方蓉因所謂的“不可抗拒因素”,死在當場,開發商固然有責任,但是,被定義為因公才造成的事故,開發商賠了錢,事情也無法繼續深究了。”秦皓月道。
“馬麗小姐,請,開快些……謝謝。”帶著焦急的神色,唐楚突然開口,對著馬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