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真的是混蛋,但也想給她留下好印象。
留下一句早點休息,轉身回了房間。
春舒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窩在沙發里苦笑一聲。
她才是混蛋,是自私鬼,明知自己的情況,卻還是去了樂協。
早上十點,用完早餐,春舒和梁嘉詞去山里劇組,兩小時的車程還好,主要是路崎嶇不平,春舒暈得難受。
梁嘉詞讓師傅開慢些,到半路叫停,他帶她走一段,讓她緩一會兒再坐車。
日頭曬,春舒戴著帽,被風吹開,梁嘉詞在后面接住“曬會兒太陽吧,你膚色白得不健康。”
這處路兩旁有大樹,陰涼處還是有的,春舒還算能承受住,拿著帽子繼續往前走。
梁嘉詞瞧見她病怏怏的表情,有點兒后悔帶她過來,本來是想借機會和她多獨處一會兒,沒想到弄巧成拙,走到她旁邊,擋去照射下來的烈陽。
等上車,春舒流了鼻血,她嚇了一跳,梁嘉詞比她更慌,手忙腳亂給她擦血,以為是中暑,用紙巾沾水貼在她腦門,催司機去最近的門診。
春舒擦干凈鼻血,拿下額前的紙巾,梁嘉詞阻止她“別亂動。”
春舒垂眼“我沒事我是因為鼻子毛細血管容易破裂,揉幾下就會流鼻血,老毛病了。”
“真的”梁嘉詞半信半疑。
春舒“真的,車里空調這么足,怎么會中暑。”
梁嘉詞還是堅持讓她冷敷十分鐘。
到了目的地,梁嘉詞獨自去找導師,強制她在車上休息,春舒有些小失落,還想欣賞一番山間美景。
梁嘉詞摸了摸她腦袋,語氣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好了,下次還有機會,先休息。”
春舒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伸手理了理頭發,在車附近活動,又在車上小憩了會兒,車窗被敲響,知道是他回來了。
降下車窗,春舒看到勾唇雅痞一笑的梁嘉詞,身后的落日一半沒入山林,余暉四起,層疊的醺色漸濃。
梁嘉詞撩開她耳邊的長發,別上一朵沿途采摘的花。
春舒摸上去,被他拉住手腕,她問“這是什么”
梁嘉詞“雛菊。這邊是荒山,沒什么景點,只看到一片白色的雛菊花海,這個季節也只有山間能看到了,摘來送你。”
他從身后拿出一小束雛菊,還是用雜草綁在一起的。
春舒會心一笑,接過那束花。
梁嘉詞見她笑了,問“好受一些了”
不過是流了鼻血,男人緊張還擔心她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春舒出神地看著他。
雛菊是一種很美好又很殘忍的花。
藏在心底的暗戀。
青春里最純潔的快樂。
離別了,仍舊很愛很愛你。
此刻,該是哪一種
天邊藍色褪盡的畫布上,黃昏四濺,清澈的風吹著,纖弱的白色花瓣晃動搖曳,花蕊中間有點點淡綠,花朵的淡香縈繞散開,辛澀的氣息鉆入鼻尖,明明是最微不足道的雛菊,卻在她心底開出一片花海。
眼前的男人眉眼清晰入簾。
春舒擇出一朵,放在梁嘉詞襯衫胸前的口袋。
她好像沒有辦法再輕視一朵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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