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春舒一覺睡到中午,渾身酸痛脹痛,使不上太大力,倒在暖呼呼的被子里,露出半張臉,頭發突然被揉了一把,聽到男人笑說“中午了,先起來吃飯。”
“困。”春舒睜不開眼,“很困。”
隨即沒再聽到聲響,在她又要熟睡,忽然被連帶被子抱起,嚇得她從被子里掙出手,緊緊摟住梁嘉詞“去哪”
剛從夢中驚醒,記憶還沒對接上。
梁嘉詞先把她放到沙發,車開被子后,把她抱到洗漱間,放在空曠的臺子上,遞過牙刷,笑著哄她“乖,吃完繼續睡。”
終于醒了的春舒臉慢慢變紅,不敢正眼看他,接過牙刷沉默刷牙。梁嘉詞出去備午餐,掐準時間回來給她擰毛巾,過程一直盯著她看。
“別看了。”春舒不自在說。
梁嘉詞故意把臉湊到她面前,不正經說“看我女朋友怎么不讓啊”
春舒瞪他,幾秒后被捏住下巴,他湊上來親了又親“好了,不欺負我家寶貝兒了。”
吃完午餐,春舒坐在沙發上看書,不知不覺睡過去,等到再醒來,下午的日光透過百葉窗,光暈溫柔傾灑,朦朧的日光里有塵埃粒子浮動。
脖子后落下一記濕熱的吻,她回身。
“醒了”梁嘉詞把她往懷里摁,完全籠罩住。
春舒躲了一下,“別留痕。”
胸口的吻痕和腰腿的指痕讓她不知怎么辦是好,幸好最近天冷了,穿得嚴實些不會被發現。
梁嘉詞把她抱到身上,摸了摸腦袋“陪我再睡會兒。”
春舒側頭看到茶幾上的電腦,估計她睡著后,梁嘉詞一直在忙著寫畢業論文。
“梁嘉詞,畢業后你什么打算”春舒問他。
梁嘉詞閉著眼,聲音懶洋洋的“稚玥有個項目想做,我和白莓和她一起弄。”
春舒驚喜“你是打算把工作室運行起來”
“嗯。”梁嘉詞說,“稚玥和白莓都愿意入股,和他們共事挺好的。”
春舒笑“那你的電影夢不遠了。”
梁嘉詞“怎么比我還開心”
春舒想要坐起來,但是他手一直扣著她的腰,只能跨坐著“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當然為你開心啊。”
春舒還在找舒適的坐姿,腰間大手的力度忽然緊了,隨后明白怎么回事,慌忙要站起來,倒是便宜了他,順勢和她換了個位置。
嚴嚴實實堵在沙發里。
“起來啊”春舒掙扎。
梁嘉詞伏低,笑說“誰讓你亂動。”
春舒“我是在找位置坐好。”
“這樣啊”梁嘉詞輕佻地摩挲她的下顎,“我幫你找位置坐、坐”
最后兩個字的尾音被他拖得格外長。
春舒第一次知道坐能有這么多花樣。
從百葉窗間隙透來的光已經
從日光變成了月光。
春舒身上黏糊糊的,她看著梁嘉詞穿著家居長褲光著上身蹲在地下處理混亂的地板,家居服濕答答地堆在垃圾桶旁,地面暈出一層深色的水漬,在他要拿去衛生間前阻止,磕巴說“丟了”
“沒壞,洗了能再穿。”梁嘉詞說。
春舒“丟了不能穿了”
已經不是簡單的臟了。
瞧見她窘迫的模樣,梁嘉詞忽地笑了,放柔調笑聲,緩緩說“好,聽我們家寶貝兒的。”
經過這次,春舒有些怕了和梁嘉詞靠得太近,生怕事情又會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好在昨晚他臨時只購了一盒三支裝的,已經用完,沒再發生越界的行為。
好像有了更親密的關系后,梁嘉詞更是沒了顧慮,每天換著花樣哄她回家,春舒第二天上課多數是困的,舍友一臉懂了的賊笑,常被看得不好意思,想解釋是陪熬畢業論文,但她們一聲聲敷衍地知道了,之后懶得再解釋,她和梁嘉詞確實不是每天晚上都單純地趕論文。
進入十二月之后,下了一場雪后,江都終于冷得像冬天了,邱凱煒來教室等過春舒幾次,終于碰上她獨身一人,沒有梁嘉詞圍著她打轉。
一段時間沒見,春舒比之前有了不少改變,臉上的笑稍濃了些,或許是戀愛滋養人,她周身氣質溫和,眼波柔媚。
邱凱煒跑上去“舒舒,忙嗎不忙一起吃午餐。”
春舒背好書包,走向他“不忙,可以的。”
走在路上,邱凱煒才問“今天不和梁學長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