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荷解釋“我好歹在家里的公司上班,財務報表有看過。”
他一邊笑著,一邊自嘲地說“雖然我是閑職,但也會看看這些。”
傅琛聽了沒說話,沒有阻止何青荷繼續看他的電腦屏幕,何青荷便坐在傅琛身邊,陪著他工作。
雖然兩個人依舊沒有親密舉動,好歹實現了真正的同框,何青荷與傅琛的外形沒話說,湊在一起賞心悅目,節目組稍稍欣慰,只要能剪出幾個好看的畫面,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只不過資金數據到底枯燥,再加上何青荷對傅琛公司的業務不熟,大致看得懂傅琛在做什么,卻分析不出數據背后的含義。
他坐在傅琛身邊,傅琛不跟他聊天,他又不好再去看平板,跟傅琛一樣盯著電腦,漸漸有些疲勞。
傅先生看這些密密麻麻的數字這么久都不會累嗎,怪不得戴眼鏡,把眼睛都搞壞了。
何青荷與傅琛挨得很近,稍微抬手就能觸碰到對方的胳臂,何青荷不動聲色地將頭偏移一個小小的角度,方便他看傅琛的臉。
傅琛的五官線條像刀刻一樣利落,近距離觀察更是覺得冷漠的氣質撲面而來,何青荷瞅著傅琛,主要是想看看他的眼鏡。
何青荷每天早上見到傅琛的第一眼,他就戴著眼鏡,晚上他們分房睡覺,也見不到傅琛摘眼鏡的模樣,只有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傅琛才會取下眼鏡放在床頭,可那時候何青荷自己也沒有余裕,無法多做觀察。
有的人明明不瞎,非要戴眼鏡,會看起來更有文化,更有氣勢。
傅琛自然不至于那樣,但何青荷依舊好奇他的近視程度。
何青荷偏頭看傅琛的眼鏡,眼鏡的鏡框應該是純鈦鍍金,仔細瞅瞅,能看到細細的框架上刻著手寫o,精細又貴氣,挺符合傅琛的腔調。
何青荷瞇著眼睛,找到一個角度,從鏡片后方往前看,視野一片模糊。
就在這時,傅琛突然扭過頭,一雙深濃的眼睛對上何青荷,何青荷愣住,定在那里。
兩個人隔著薄薄的一層鏡片對視,誰也沒移開目光,只是這么互相盯著對方。
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正在進行錄制的節目組看到這樣的畫面,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監控屏幕。
秀恩愛的畫面,終于要來了嗎。
傅琛問“怎么了,有事”
何青荷眨眨眼,回答“原來你真的近視啊。”
節目組“”
傅琛伸手抬了抬眼鏡,一板一眼地說“小時候沒有保護好眼睛。”
何青荷點點頭,慢吞吞地退開,笑著說“你小時候應該是個特別勤奮刻苦的小朋友。”
傅琛看了他一眼。
“不打擾你了。”何青荷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重新坐回沙發里。
傅琛便也把頭扭過去,繼續看電腦,沒有挽留。
這一波互動結束,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兩個人再次恢復牛郎織女的距離,鏡頭里的畫面一成不變,看著他們的節目組無語問天,都開始打呵欠。
何青荷百無聊賴,沙發又那么舒適,漸漸地眼皮子開始打架。
傅琛每天的睡覺時間跟他的起床時間一樣,雷打不動,一到時間點,他自動退出工作模式,從書桌上抬起頭。
而這時的何青荷整個人陷入沙發,閉著眼睛,沉沉地睡著了。
熟睡的何青荷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溫順無辜,即便睡著了,他的手腳也規規矩矩地擺著,胸腹淺淺地起伏,平和靜謐。
傅琛站在沙發邊看了他一會,接著彎下腰,一只手伸到何青荷的背后,一只手托住他的腿彎,一把將他抱在懷里。
看著監控屏幕的工作人員激動得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