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說話了,可惡。
其他嘉賓熱鬧地打了半天嘴炮,攝像機錄制了不少素材,向蓓蕾這才再次舉起手里的骰子,說“那么就請每一對夫夫派一個代表出來投骰子,決定明天去哪一個景區。”
何青荷與傅琛對視了一眼,傅琛說“你去吧。”
何青荷沒有推脫,只是說“要是手氣臭別怪我。”
傅琛波瀾不驚“估計每一個選項都差不多,無所謂了。”
何青荷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便放下包袱,走到前面。
那個大骰子是個四面體,每一面上標著數字,何青荷隨手一丟,投出一個“4”。
不吉利啊。
向蓓蕾念了一句詩“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
何青荷問“什么意思”
向蓓蕾笑瞇瞇地回答“明天就知道了。”
每一組嘉賓都抽了簽,但節目組沒透露具體的內容,只說明天一早就出發,讓他們晚上休息好。
晚餐吃了,簽也抽了,今天是一行人互相熟悉的時間,沒有安排別的行程,結束以后大家互相說了晚安,便回房去睡了。
山間的夜晚沉靜,沒有光污染也沒有車聲人聲,何青荷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夜涼如水,空氣一點一點地浸透他的皮肉骨骼,讓他感覺有點冷。
分明這個房間沒有他們的別墅大,他平時獨處該習慣了才對。
說到底,人不能比較。
其他嘉賓甜甜蜜蜜地回房,只有他和傅琛特立獨行。
他不是怕被議論,他與傅琛一樣,認為自己舒適就好,不會被別人的想法左右。
他只是想不起和傅琛睡在同一張床上是什么感覺了。
他們只在剛結婚的時候整晚同床過,那時候何青荷以為傅琛這種機器人,對夫妻生活不會熱衷,沒想到傅琛新婚夜就拉著他走了流程。
他又以為既然睡在一起,按照一般夫妻的做法,應該會溫存,他忍住害羞,往傅琛身邊靠近,傅琛卻沒有抱住他。
后來回想,傅琛應該是擔心擠到他,希望他安安穩穩地睡覺,給兩個人足夠的空間
。
傅琛總在以自己的方式替他著想,
他也必須做出相應的回報。
當他發現傅琛每天早晨因為不想驚擾他的睡眠,
選擇放棄運動,每天踩點去公司的時候,他立即提出分房睡的建議。
傅琛同意了。
現在何青荷躺在酒店古樸典雅的床鋪上,望著院落里鋪灑的月光,努力回憶他們同床共枕的情景。
然后發現根本沒有啊,傅琛從來沒有摟著他睡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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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接駁車就來到酒店門口,接各位嘉賓到昨天抽中的景區去。
何青荷早晨總是低血壓,此時垂著眼睛,站在晨光中,面容沉靜,皮膚像白玉一樣,眼尾帶著一點點慵懶,著實打眼。
攝像師忍不住多給了他幾個鏡頭,這時候傅琛走上前來,擋住攝像機,問何青荷“昨晚睡得還好吧”
何青荷唇角微揚“還不錯。”
兩個人坐上車,何青荷忍不住問節目組工作人員“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工作人員神秘兮兮“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