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傅琛從浴室出來,見何青荷還坐在椅子上。
兩個人都洗漱完畢,理論上該上床睡覺了。
傅琛站在那里,盯著何青荷,目光有催促之意。
何青荷抬起頭,無聲地用眼神告訴傅琛“我今晚在椅子上過夜。”
傅琛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更冷酷。
何青荷從他的眼神里讀出如下訊息“攝像頭還開著,你得到床上去。”
何青荷用眼神回復“我不去,你自己去就好了。”
何青荷打定主意今晚粘著椅子,不肯動。
傅琛的眼神“有攝像頭。”
何青荷的眼神“你去關了就好了,時間差不多了。”
兩個人用眸光打了幾個機鋒,誰也不后退。
傅琛周身的冰霜凝結得更厲害,就算沒有攝像頭,他也不可能讓何青荷睡在椅子上。
但何青荷油鹽不進。
傅琛走過去拉起何青荷,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何青荷整個人被他提溜起來,然后又按下去,仿佛坐了一回過山車。
傅琛很少如此強勢,何青荷呆住。
他的后背倚靠著柔軟的枕頭,微微揚起頭,露出線條完美的下頜,清澈的眼睛里滿是錯愕。
傅琛垂眸看著他。
何青荷勉強用胳臂撐住身體,這才沒有完全躺平。
傅琛轉身把攝像頭關掉。
何青荷出聲“什么意思。”
傅琛轉回來,對何青荷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睡床。”
何青荷抿抿嘴唇,說“不睡。”
其實何青荷沒有折磨自己的愛好,既然傅琛給了臺階,他應該順著下臺。
但分居是他提出的,現在又跟傅琛同床共枕成什么樣子,而且傅琛一整天沒有理他,何青荷心里同樣窩著一股氣。
他直起身體,想從床上起身,傅琛走到床邊。
傅琛高大的身材遮住了頭頂的燈光,陰影逼近,何青荷緊張地說“你要干嘛。”
傅琛重復“你今天睡床。”
語氣冷硬,不容置疑。
何青荷的火氣突然冒出來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誰被無視一整天還能心情好啊。
“我說了不睡。”何青荷坐到床邊,下一秒就要站起來,“憑什么你說睡床就睡床。”
傅琛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繃著下頜說“你不也說分居就分居嗎”
今天的傅琛怎么如此不可理喻,他都快不認識了,何青荷說“我征求過你的同意。”
傅琛說“我同意了嗎”
何青荷定住,仔細回憶那天離開時的情形,傅琛好像確實沒說同意的話。